第一百零四章 看似不重要的应对(一)
�,真真叫人赏心悦目。

  杜充今天的心情很好,笑道:“王慎,你可算醒了,金人已于昨日退兵,这一仗你居功至伟,某很欣慰。方才你盯着某不住看,可想看出什么来?”

  “全赖相公恩德,这才有三军效死,属下不敢居功。”王慎装出一副恭敬模样:“王慎只不过是一芥武夫,只懂得上阵杀敌,至于其他,却不多想。”

  “这是废话。”杜充突然冷哼一声,收起笑容,淡淡道:“功名或在科场上考出来,或是马上取,人心如此,也不用遮掩。人谁没有抱负,谁没有雄心,也不用不承认。”

  他态度突变,换其他人早惊得心中忐忑面上变色了。

  王慎暗骂一声:拙劣的御人手段,这一套我以前见得多了。

  他小心应道:“不敢。”

  不等他把话说完,杜充又冷冷问:“听说你是张德远的门人?”

  王慎心中雪亮:这个杜充原来是顾虑我是张浚的人,张德远一直想掌军,还曾经弹劾过杜充,二人将来还有可能去争政事堂掌印的位置,他们可是政敌。我名义上是张浚的门人,自然会被他看不顺眼。呵呵,得撇清这层关系才好。

  他应道:“正是,不过,我识得张相公,张相公却不认识属下。”

  杜充一怔:“怎么说?”

  王慎道:“属下不过是张相公门人的扈从,真若说来,也算是他的人。上次过江颁旨,遇到乱军,颁旨大使也同属下失散了……后来遇到李成……为了保命……不得不……”

  一席话说了半天,总算将以前说过许多次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他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禀杜相公,王慎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苟活于乱世,哪里又有什么抱负。只不过,时运如此,推得属下只能挥舞手中刀剑在沙场求存而已。”

  杜充意味深长地“哦”一声,淡淡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随从因缘集会,竟然在淮西,如今又在建康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你的所作所为,朝堂中衮衮诸公自是惊叹,曰,张德远门下何多才邪!你立下这么大功劳,朝廷却没有丝毫封赏下来,想必你心中定然不甘。”

  这句话可不要应对,若是回答说心中不甘,搞不好就会被落下一个对朝廷对官家心坏怨怼的口实;如果说一番“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之类的套话,只怕又会叫杜充误会自己是张浚门下一条忠犬,杜公美又不是活雷锋,怎么可能提携政敌手下的得力干将,那不是壮大对手的实力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