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大唐帝京
起对外战事了,国家得以休养生息,高宗留下的财政大窟窿才填补了起来。”

  “所以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呀,治国不是在于一世,而是在于延续、连贯,就像这路面一样,要前后接缝严密,路面才能平坦。所以继承人很重要。”萧晀目光深刻的望着前方说道,“每一代继承人,都必须做好‘承上,启下’,国家才能如大江大河一般,有奔腾时,也有平缓时,但都是永远的朝着前方流去。”

  萧琰便想起李毓祯,圣人选择她为继承人,也是因为“承上启下”吗?

  圣人又想启什么下呢?

  萧琰想到李毓祯以后要为这些国家大政烦恼就觉得欢乐,难怪二曾伯祖叔说专注于武道的人都不想“沾俗事”,光是听大伯父口头说修兵道的事她就觉得这是个好大的工程——高宗皇帝威武,她心里默默点赞。

  不过长安城里的“兵道”不是高宗武皇帝修的,因为这不是用兵的道路了,而是昭宗皇帝下诏翻土重建的“展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大唐气象的帝京道”,四哥讲史时笑说因为昭宗皇帝最有钱,挥霍得起。

  萧琰觉得无论御史怎么批昭宗把银钱往路上扔,重建的帝京道的确更平,更阔,更坚实,而且下雨天也很干净,不会行车带起一路泥水。四哥当时就是以赞羡的口气说的:“以后河西再富一些,也要这样修路。”

  车马在最中间的驰道上行进着,路面中间都是稍稍隆起,下雨天水会往两边流,进入下水道,道路两侧设有排水沟,植有榆、槐、椴、垂柳等行道树。道路两边,是坊墙,高一丈五,坊墙内是商市和宅居。但自从昭宗皇帝打破坊墙制后,除了官士居住的坊有坊卒守门、锁门外,其他坊都是不闭坊的,任人自由进出。萧琰觉得,这里与贺州城没多大区别,除了路面更宽更好,是御诏铺筑的“帝京道”之外,就只是人更多,车马更多,人们的衣裳样式更丰富:圆领的、交领的、大翻领的、小翻领的、方领的、立领的、鸡心领的……那种从上到下都是对襟系排纽的长袍,似乎就是驷堂兄说的今年流行的“蜈蚣袍”?还有人们头上的帽子,不管男人,还是男装娘子,约摸有几十种帽型,连发冠都弄出了七八种花样,那种两尺高、顶端带卷的冠戴在头上真的不累么?好吧,这是驷堂兄说的“衣帽风尚”——往年过年的时候,堂姊们不就是对这类“风尚”抱着极大的热情?

  萧琰觉得她是不会去戴这种风尚的“卷云冠”的;还有那种蜈蚣袍,也算了吧,如果改成练武的短衣,倒可以考虑。

  她这般边走边看边想着,堂兄们也都兴致勃勃的四处观望,一脸新鲜。

  他们的车马队伍行走在大道中间十分醒目,而萧氏子弟都生得好,容仪俊爽,风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