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不相让
�诗策,俱属平平,原难入选。同考官未经呈荐,而主考亦未搜录。

  不过廿廿随即便冲皇帝眨眨眼,“石君先生乃是大才,当年都曾教授皇上诗文……便是他孙儿再资质平庸,想来也不至于写出如此平常的文章来。”

  皇上说了“必定不中”,这便是皇上事先已经做好了防范。

  最怕士子的考卷可上可下,有半瓶子的才学,这才最容易做手脚去。终究只有这样的,才是考中也有道理,考不中也有道理。

  倒是朱涂这样的,是怎么都拎不起来的,才反倒叫人不敢从中做手脚了去。

  皇帝点头,“他虽没考中,我已下旨意,赏给他举人,叫他一起参加会试。”

  廿廿便也笑了,“这是皇上的恩典;不过以家学渊源想来,这怕也是朱涂这孩子应当得的。”

  皇帝会意,便也轻轻捏了捏廿廿的小手,夫妻两个心照不宣一笑。

  “如此说来,石君先生孙儿应试之事,已然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皇上何苦还不高兴了?”

  皇帝深深叹一口气,“我不高兴的,就是我能防范着朱圭孙儿科考之事,却防备不及旁的!”

  “还有石君先生旁的事、旁的人?”廿廿心下也是微微一惊,“他既只有这一个孙儿,还能有谁呢?”

  皇帝摇摇头,“怕是你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朱圭的轿夫身上去!”

  原来就在皇帝专门就朱圭孙儿朱涂应试之事下旨,赏给朱涂举人功名的旨意三天之后,就有人弹劾朱圭不能约束轿夫,请将朱圭降二级调用。

  此事是因朱圭入宫当值之时,因坐轿而来,可是轿子不能入内,轿夫遂在午门外的西阙门处等候。轿夫吃饭的时候,因喝了酒,彼此之间起了争执。宫门上的护军前去约束,那轿夫仗着酒劲,也仗着自家主人是朱圭,这便半点不服。

  闹将起来,竟然将护军都给打了,还将护军的枪杆都给撅了!

  小小民人轿夫在宫门外饮酒已属不该,更何况还打了护军,撅断了枪杆?这便是冒犯了皇家的尊严去。若往严重了说,都敢往“不敬”之罪上去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