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不相让
不再忙碌,过来与他一起坐着。

  他盘腿上炕,廿廿挨着炕沿儿偏腿儿坐着。

  皇帝皱眉道,“爷这刚走几天,朱圭又是何样忠厚谨慎的人,都能叫他们趁着这个空当去,抓了朱圭的错处。”

  廿廿也是意外,“石君先生又有什么错处去?”

  朱圭曾为皇上的师傅,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先帝爷驾崩,皇上立即调朱圭进京共商大事,可见皇上心下对朱圭的看重。

  廿廿明白,越是这样与皇上亲近之人,越是容易受到攻击。

  可是朱圭一来年岁和阅历都到了,什么没看过没经历过,极难中圈套;二来,也是朱圭自律极严,为官极正,从来不怕被人算计去。

  故此这一年多来,廿廿自己和绵恺,甚至还有十七爷都曾着过几次道儿,倒从未听说朱圭被捉住什么把柄去。

  皇帝眸光微深,“……说的是,他们就捉不住朱圭本人的把柄去。故此,他们便将算盘打到朱圭身边亲近之人身上去了!”

  “先是……今年顺天府乡试,朱圭的孙子朱涂入场应试。”

  廿廿便心下都是一颤,“可是有人在石君先生孙儿的考卷上做了手脚?”

  身在高位的大臣,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子孙在科举之事上出事,因为一旦有半点瑕疵,就会被人认定是他本人授意,令孙子高中——科举为国家抡才大典,一向都要有严格的回避制度。别说大臣个人要回避,就连各部院都要严格回避。

  饶是军机处这样的部门,也要极力回避曾经在军机处做过章京的高中,就怕被人说是军机大臣们徇私——便也因此,当年著名的才子赵翼,虽殿试第一,也还是被乾隆爷给挪成了第三,生生失了状元去。

  更何况,朱圭为今届主考官。

  廿廿和皇上当然都相信朱圭的为人,可是就怕有人要利用此事,故意让朱圭孙子的科考出事,以此来陷害朱圭。

  更何况,朱圭如今年纪也大了,可是他只有朱涂这么一个孙子,自看得如命根子一般的宝贵。若这孩子也被卷入朝堂之争来,岂不无辜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这倒没有。因他孙儿今年应试一事,早已是确定下来的事,他自己早已加了小心防范,随后我这边儿也紧盯着考官……总算没事。”

  廿廿问,“那朱涂那孩子……可考中?”

  皇帝摇头,“必定不中。”

  皇帝将朱涂的考卷取过来,给廿廿看。廿廿看罢,也觉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