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
  约莫半个小时后,院里的通勤车载着郑叔,关问凝和徐淑兰等一行人缓缓开出停车场,往后山山道驶去。

  诸筱还是习惯性坐在车尾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徐淑兰坐在边上。

  车开了,诸筱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隙,窗外山里清新的空气呼呼灌进车里,让诸筱感觉舒爽又轻松。

  后山的山路似乎刚做水泥硬化路面不久,车行非常平稳,加上人烟稀少,景色毫无遮挡一览无余。

  极目远眺是连绵起伏的青山,一山压一山,绵延不绝。山道拐弯处一声车喇叭,惊起候鸟无数,扑棱着翅膀,叽喳鸣叫着,乌丫丫飞成一群,向更高处逃去。群鸟绕着圈,往复几次,才零星散落回树。

  车行了几里路,在一处乡间公交站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关问凝抢先一步搀扶着郑叔。

  说是车站,其实就在荒地上树了一块铁杆子,上面挂着一张铝制发车牌,显然有些年头了,车牌上油漆斑驳掉落,秋风扫过,穿在车牌上固定用的锈铁丝吱吱作响。

  郑叔抬头看看车牌,喃喃自语道:“羊坝头。嗯,羊坝头。”

  随后又举目四望,看了一圈景色,才举起拐杖当指示说:“走,我们到那里看看去,出来的紧,有些渴,那边屋子说不定有老乡,走去讨口水喝。”

  诸筱顺着郑叔举着地拐杖望去,越过漫山遍野的稻田,在山腰背阴处有一所颇大的宅子,水泥围墙磊的老高,只露出围着的屋子的房檐,铁门紧闭,也不知道有人住还是没人住。

  但是郑叔既然已经发话,众人也不好驳了他面,便由诸筱打头,众人依次走在田埂上,朝着山腰这房子慢慢走去。

  诸筱从小怕蛇,所以他田间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四下张望。他后面跟着郑叔,看着诸筱战战兢兢的模样,哑然失笑,问道:“诸筱你可是担心蛇咬”

  诸筱身体一僵,被人说中担心事,也不敢回头答应,红着脸嗯了一声。

  郑叔拐杖敲地,边走边说:“按这日子温度来算,秋实气爽,正是田鼠肥硕的时候,这田间蛇类估计也是有些。草蛇在这时候都准备冬眠,已经不大活动了。而银环蛇生性胆小,除非五六月间孵卵期间,其他时候绝不主动攻击人类,也是性格温和的蛇类。再者,虽然银环蛇毒性猛烈,但咬着并不痛,主要是麻痹横纹肌和呼吸肌,造成呼吸麻痹骤停。只要你昏睡前几小时注射血清,问题也不大。所以诸筱无需太过担心。”

  “是么。”话虽如此,诸筱还是心中惴惴。

  “要不我走最前面吧,好歹我还有根拐杖,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