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作血书、染春阁!
/>   “是”先前的那名老官,轻抬了下眼皮,一时间,他倒抿住了嘴巴,表现得更为拘谨了,而除此老官,有类似的举动的,倒还真不少,眼下,便有一大片,紧随老官之后,纷纷低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卢柯你去问问那些个监察这方守的文章,究竟写的如何”突如其来的,杨忠猛地回身,面上笑容更深,双目精光连连,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是”中年文士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当即退下身去,前往打探了。

  “呼呼”就在这时,风突地更加猛烈了几分。

  “相爷上面风高,您还是去下面避”

  “无妨”再次喝阻了众人,杨忠眯紧双目,扫过了远方的建筑,其中,有连绵的阁楼,也有庄严的庙宇,更有巍峨的皇宫,不一而足,而这一系列象征着世俗极致的建筑,此刻却如同被圈养的宠物,尽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杨忠很享受这样的落差,想着想着,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弯曲得更深了。

  “大人”

  卢柯去而复返,脸上挂满了笑意,像是在报喜道:

  “那西山圣子,哦不,是那该死的方守,简直徒有虚名自打他昨日入场,便一直反复踌躇,迟迟未能成篇,怕是至今,连题都没能破呢”

  “哦题都未破当真奇了”杨忠罕见地收起了笑容,本就抿起的一对狭目,更是敛成了一道窄缝。

  人道是,大玄会试,破题为首,不解题意,万般皆失。杨忠可不信,一个号称“国之栋梁”的西山圣子,竟连题都解不出来

  “相爷”卢柯侍奉多年,哪能不知其意,见杨忠此举,当即抱拳再道,“下官着银卫匿身庐顶,揭瓦而窥,见方守思虑良久,方才憋出一字,想来,这所谓的栋梁,也只是浪得虚名”

  “晾他也翻不出浪来”照理说,大玄会试,若无意外,必由圣上亲试,以彰显大玄圣上爱才之德,杨忠贵为宰相,既为圣上钦定,代为主试,当要秉持正统,不可太过干涉,只是咱明的不行,还不能来点暗的

  “再探”杨忠发下话去,便回到了卧榻,心已安下了大半。

  “大人属下又观察半日,见方守撕撕写写,只两个时辰,便用光了草纸三塌,揉得满地都是。”

  “哦”打量着眼前的银卫,卢柯颇有些不放心地问,“可敢确定如今封卷在即,一旦错过此机,卷纸呈到了圣上面前,驳了相爷的颜面,我定饶不了你”

  大玄建朝至今,会试历经百年,早已有了一套较为完善的考比体系,即像杨忠这等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以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