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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她战战兢兢的就要认错时,却听小王爷只淡淡说了句“不必,没事”,这令她更心惊,他向来暴躁的脾气哪去了,怎会和善得令人不安?

  季晓歌的笑撑不下去了,俗艳粉妆下的清亮水眸藏着戒慎恐惧,怕这是暴风雨来袭前的短暂宁静。

  很有自觉的,她悄悄地挪了位置,离男人约三臂的距离。即使小王爷伤重多半无余力伤人,可她还是要以防万一,人的本性不会说变就变,小心点总没错。

  看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戒备眼神,他突然很想笑。“我伤成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事,你退得太远了吧!”

  虽然她大胆的行径令他倒足冒口,可看久了倒觉那双眸子出奇清澈,像澄净湖水,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吓,还是别看太久,那张脸……他不想恶梦连连呀!

  她干笑,勉强又往前跨了一步。“小王爷你晕了一夜,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妾身不,我是想天快亮了,你清醒一事我该找人去知会王爷王妃,让他们放心,你就再歇一会儿吧。”

  他想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季晓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寅卯交接时分,府里的下人应该都起床了,准备伺候主子们。”

  “你跟我说说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以及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虽然脑袋不疼了,可有些事我真的有点记不得了。”他打算以坠马伤到脑为由,从她口中探知目前的处境。

  “啊?你问我呀!”她为难地搔搔耳,干咳两声。“我刚进门不到一天,哪晓得府里的事情,你问错人了,要不我帮你唤绿袖,她是王府侍女……”

  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呀!准南王府对她而言跟皇宫内院没两样,只能远远看着,闲人莫近,她也从没想过要了解。

  要不是被逼着上花轿,代替逃婚的大姊嫁人,她和王府是八竿子打不着边,也不会特意去打探王府的消息,毕竟王府非寻常人家能高攀的,而她这庶女也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想安心度日,守着多病的娘亲,不争一时风光。

  不过,关于小王爷的传闻她不必打听也确实听过不少,可是她能说吗?又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稍有脑子的人都晓得三缄其口,别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