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胜利者,她固然什么也没得到,那也没有留下什么给殷氏母女。

  “你去吧,”老人握着我的手,“不必再来。”

  我反而悲恸,“我明天再来。”

  他闭上眼。

  我站起来,护士推门进房。

  我问医生:“他到底怎么样?”

  医生说:“拖无可拖。他又不肯迸医院。”

  “进医院的话机会是否又好一些?”

  “自然,至少可以增强护理。”

  “我试图说服他。”我说。

  我蹲到老人身边。

  他摇摇头,像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想一想,施出我的杀手铜。

  “爹,”我说,“我要你进院。”

  他听到我叫他爹,非常震动,混身颤抖。

  “爹,你入院疗养,我带马大来探你,我保证一定把马大带到。”

  他激动至眼角润湿,叫医生过去。

  殷若琴在医生耳畔说几句话,医生微笑点头,随即吩咐护士:“叫救护车,殷先生准备入院。”

  我宽慰地出房。

  我径自走出殷宅,殷永亨追上来。

  “殷小姐。”他叫我。

  我温和的说:“我姓裘。”

  “哈拿,”他伸出手,“谢谢你。”

  我只好与他握手。看样子,他很关心殷若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对他的印象改观。

  梅令侠追出来,如临大敌般盯着殷永亨,殷永亨这一回子却后退一步。

  他说:“哈拿,你答应的事要做到。”

  我说:“你放心,一定。”殷永亨转头离去。

  梅令侠酸溜溜的问:“舅舅对你说些什么?他又对你说些什么?”

  “送我一程如何?”我问他。

  梅令侠在殷家一点地位也没有,他就是个吃闲饭不相干的人,所以他在这数天内讨好我。

  而我,我是新贵,因为殷若琴单听我的话。

  出城的时候梅令侠对我旁敲侧击,使我窃笑,同时也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