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是哪里得罪了戴给谏,或是不小心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致被紧咬不放。

  不然的话,历史上,这位冲刘瑾发力,受廷杖而死的猛人,怎么就盯上了自己?

  翻开奏疏,朱厚照同样困惑,杨先生明明是心忧过国事,凡事为朕考虑,到言官的嘴里,怎么就成了包-藏-祸-心,帽-忠-实-奸的小人?

  高凤翔南下,一为宣读圣旨,二为了解一下,南京六科为何紧抓杨瓒不放。便是神京的言官,都没有这么固执。

  想了解最切实的消息,自不能向文官打听。

  傅容镇守南京多年,消息灵通,是最好的选择。

  “见过傅爷爷。”

  “哎呀,可当不得。”

  两人见面后,高凤翔先行礼,用的还是早年称呼。

  傅容身材微胖,尤其一张圆脸,双下巴,笑起来弥勒佛一般。

  “一晃这么多年,难为高少监还记得咱家。”

  “不敢忘,没有傅爷爷,哪有咱家的几天。”

  傅容笑得更是和气,双眼眯成一条缝,让长随上茶,一番东拉西扯。两盏茶后,高凤翔才道出真正来意。

  “戴铣?”傅容奇怪道,“天子遣你来查?”

  一个七品给事中,值当吗?

  “正是。”高凤翔压低声音,“傅爷爷在应天,消息定然灵通,可知这戴铣平日多同何人往来?”

  “这个嘛……天子为何专要查他?”

  见傅容不肯轻易吐口,高凤翔定定神,只能挑明,戴铣死咬之人,被今上称作“先生”。

  戴铣弹劾杨瓒,天子如何能不关心。

  傅容更觉奇怪。

  “先帝钦赐金尺,今上言必称先生。这样的人,岂是轻易能参倒?”

  “知道归知道,难保引来有心人。”高凤翔道,“万一事情闹大,不会伤筋动骨,也不好收场。”

  “倒也是。”

  傅容思量许久,挥退长随,带高凤翔穿过三厅,走进书房。

  打开百宝架后的暗格,取出一只扁平的铁盒,傅容道:“这里面是咱家搜集的一些消息,本想等着东厂来人。现下,扬州那边出了事,便交给高少监。”

  扬州出事?

  “高少监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