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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瓶药都吃了,药片洒了一地,半个身体挂在床边,再一次陷入昏迷。

  “我……昨晚後半夜他醒来,情绪很不好,後来非要赶我走,我只好走了。”

  郑鸣海坐在椅子上埋著头,紧紧抓著自己的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怕自己情绪失控才……”

  “他是病人,你听他?!今天要是再晚上一会儿,人都不知成什麽样!”

  “唉!”他狠狠的跺了跺脚,摇著头道:“算了!现在没办法下来,只能请j神科的医生来看──”说到这里,他见郑鸣海脸色愈加难看,压低声音劝道:“你们不要讳疾忌医,他的j神状态太差,恢复本来就不算好,再这样下去,伤更难好。”

  “他不是!”郑鸣海突然抬起头,怒目瞪著医生,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神情看著竟有些骇人,替黎舒辩解道:“他不想怎麽样,他醒来後跟我讲他就是想快点好起来,晚上痛得厉害才吃药的,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想多吃点好得快!”

  医生被噎得够呛,忍不住又想发火,但郑鸣海的样子实在又看著可怜,只能语重心长的再劝:“你们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病人再痛,你也不能替他痛。但是,他是病人,你是好的,他控制不住是因为他生病了,你不能也这样。要他好起来,不光要照顾他,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们替他做决定,推他一把,给他减轻负担。”

  这边郑鸣海为了黎舒的病焦头烂额,那边魏蕾则为案子的事情c碎了心。黎舒在第一时间不管不顾的报了警──即便这样,也有那麽多媒体要造他的谣,有那麽多人不肯相信他。陈柏走进来,一面擦额头的汗,一面对她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辛苦了。”魏蕾神情恹恹的,在电脑前抬了抬眉毛,问道:“怎麽样?”

  陈柏摇摇头,“不太好,但也不太坏。”

  “周东一直不肯认,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这会儿谁也不能把他怎样。但最後如何定罪,现在很难说。还好当时黎舒开记者会,把这事捅出来,要不然……”

  说著他脱下西装撸起袖子,把胳膊露给魏蕾看,上面一大团乌青,“这几天我一直收到恐吓电话,想阻止我管这事,今天在停车场,一下车就给人打了。”

  魏蕾蹭的站起来,“你没事吧?!”

  “哼!我没事!”陈柏y沈著脸,“我做律师这麽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帮人,太无法无天!!”

  陈柏倒是个干脆人,说完之後也就过了,并不对著旁人诉苦,他若无其事的放下袖口,又道:“还有一件事,齐清那边恐怕只能放弃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