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枯秋(5)
�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知秋觉得,她好似死去的人,身体一下凉透了。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体的愉快。

  她不喜欢解释,更不喜欢以苦肉计博取别人的同情心。也只在求复合时,对杜浩施过一次。

  人一旦得到幸福,便容易过度关注别人的苦难。对于处在深渊的人,怜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她很早就领教了生活教给她的这个道理。

  而她哪怕跪着讨饶,她的脊背也是硬的,头颅也是扬起的。

  可他的话,仿佛冰锥,几乎要把她骨头戳碎。

  疼,是骨头扎进肉里的疼。

  杜浩舔舐够了,抽身而出,温柔细致地帮她清理身体。

  “我知道,你从小吃了很多苦,委屈你了。可我也过得不容易。每个人有每个人内心的伤痛,愈合是需要时间的。正巧,公司派我出差一个月,这段期间,就别联系了吧。”

  “知道‘薛定谔的猫’吗?是死是活,不到最后,你永远无法知道。所以我们的东西,千万别急着盖棺定论。”

  他帮她穿上衣服,整个过程,她都是被动的,宛如是他玩弄于掌心的玩具。

  临了,抚抚她的头发,做下判决书:“回去吧。”

  她这时才明白,比起她,他才更像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你以为你演得很好,殊不知,早有人改了剧本。你演的,只能给自己看。

  孤芳自赏,好不可怜。

  *

  至此,两人开始异地。

  常年走在何边的人,就要做好湿鞋的准备。知秋一早预料过,事情会败露,她只是不曾也不敢想,这一天会这么早。

  如果,她不爱他,她大可以潇洒离开。

  可是,她爱上他了。

  她想催眠自己,为时已晚。

  从分开的那天起,知秋就开始用试孕纸检测尿液。这好比是一场仪式,心诚则灵,她信仰的神会眷顾她。她怀孕了。

  孩子是杜浩的,毋庸置疑。

  她不敢让知夏、父母知道。他们是她的亲人,又不是她的亲人,只有这个孩子,真真切切是属于她的,从血缘,到情感,毫无杂质地属于她。

  她尝试过发消息给杜好,他没回。杜浩说到做到,绝不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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