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杀盗者,非杀人
�于禹,禹皇又得舜帝禅让,故禅而让贤在墨家备受推崇,虽说从未在假钜子的推举中出现过,但九子更替基本都是禅让的模式。

  门下大惊小怪的样子让葛婴极为不悦,他又是一声冷哼,眯着眼扫过众人。

  “假钜子,是否属实?”

  “师弟恪贤,百倍于我,此事属实。”

  “既如此,请墨子位,启钜子考。伏!”

  一声伏,众墨深揖,慎行怀抱着墨子牌位自一旁缓步行出,安稳放置在高台正中,然后与辛凌隔了一个墨子牌位,端坐主位。

  葛婴又唱:“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鬼神之有也,将不可不尊明也,圣王之道也。”

  众人齐声应答:“弟子谨遵!”

  “唯!”

  深揖,众人抱拳自上而下,以土揖之姿,直拱于地。

  “尚!”

  尚意为礼毕,李恪缓缓挺直腰杆,一脸肃穆。

  老前辈,你的遗产不好继承啊……

  大考起使,李恪怀中那块小小的木牍便没了作用,三子将根据候选的学养选定考题,一一问话,至于问题的数量,亦无规定,大致就是想问多少,想问多深,皆是三子之谋。

  葛婴在台上高声问出第一题:“墨家有十论,为何?”

  这一题出乎意料的简单,李恪皱了皱眉,一时有些猜不透葛婴的想法。

  “十论为何,堂下可知?”

  李恪心中一凛,赶紧收摄心神,朗声作答:“十论者,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尚贤、尚同、非乐、非命。”

  葛婴回头看向程郑与邢三姑。

  二人齐答:“可。”

  葛婴点了点头,又问李恪:“墨家有三务,为何?”

  “治徒娱、县子硕问于子墨子曰:为义孰为大务?子墨子曰: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李恪正色回答,“故三务者,谈辨,说书,从事。”

  程郑与邢三姑评判道:“善。”

  葛婴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李恪的眼神不由和蔼了许多。

  读墨三月,能不假思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