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归秦之愿
��是说,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墨子的人生便注定了一无所成!

  李恪的脑子越来越清明。

  他想清楚了,慎行一直说他与墨子相像,说得根本就不是所谓少年成名,天赋异禀之类的夸赞,这些东西是优势,是资本,全无可能对他的未来产生负面影响。

  慎行真正想说的是他的家世!

  他是伯益之后,秦司马血脉,赵武安之孙,但慎行却不知道这些。

  在慎行看来,李恪与墨子一样,黔首出生,卑微低贱!

  所以慎行才说李恪加入墨家,虽能扬名于世,却会一事无成!

  老头不易啊!

  一头是看顾了一生的墨家,一头是寄予厚望的少年……他在挣扎中悄悄隐去了立论的关键,但这份沉甸甸的规劝,依旧让李恪感怀莫名。

  君以桃投,我以李报。

  李恪心中再无半点愁结,带着笑,轻轻拍了拍吕雉的脑袋。

  吕雉正享受和李恪难得的亲近,当即不满地哼了几声,还扭了扭身子。

  李恪哑然失笑:“雉儿,取水研墨,今日之图,我知道该如何画了!”

  ……

  二十四日后,勤赶着一辆阔板牛车缓缓地走出李家,一路行至辛府门前。

  此车是特制的,两丈多的宽度,三丈余的长度,两牛驾辕,看上去就如同一台后世的卡车。

  车厢上用红绸盖了一只巨大的鼎,鼎足如象,三足而立,隐约可见到粗粝古朴的鼎身铭文,弯弯曲曲,也不知是何由来。

  勤将车驾停稳,快步跑去辛府叫门。

  不一会儿大门洞开,憨夫、由养在两旁指挥着三十余墨者,小心翼翼扛出一块同样用红绸覆盖的圆台。

  那圆台两丈圆径,中间隆起,大小正可以嵌进鼎里,严丝合缝。

  慎行带着辛凌漫步出来,看着车上的红绸大鼎,眉头微皱:“恪君,此物便是獏行范的基座?”

  “鼎有天下之重,既然是交予皇帝把玩的,以鼎为基,恰到好处。”

  “然此物靡费……”

  李恪轻轻拍了拍慎行的手:“钜子,此乃苏将军晋身之资,无论花费多少,他都会报偿给我的。”

  慎行不再多言,摇着头叹了口气:“恪君,此间事了,我等也该分道扬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