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那种鲸骨的紧身衣,正好卡在腰上的那一种。”

  安妮。玛丽打铃唤来一个沉默的金发姑娘,她拿来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袜和黑色尼龙塔夫绸紧身衣,这种紧身衣在腹部以下及臀部以上向里收紧,由又宽又密的松紧带加固。o仍是站着的,她轮流倒着脚套上了长袜,袜长直抵她的大腿根部。

  那个金发女郎帮她穿上了紧身衣,它的两侧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罗西的胸衣一样,这件紧身衣也可以随意收紧或放松,带子设在背后。o用前后一共四根吊袜带把长袜系好,然后由那个姑娘所扎腰的带子尽量系紧。o感到她的腰和腹被紧身箍得紧紧的,紧身衣的前部几乎盖到耻骨,但阴部本身和臀部都是裸露的,紧身衣的后部非常短,使她的臀部暴露无遗。

  “她的形象会得到很大的改进,”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她的腰会比现在细很多。还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脱光衣服,这件紧身衣一点也不碍事。o,现在你过来。”

  那个姑娘已悄然离去。o向安妮。玛丽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上,那是一把小小的有鲜红天鹅绒座垫的安乐椅。安妮。玛丽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臀部,接着把她推到在一张同样铺着鲜红天鹅绒的矮凳上,一边命令她不要动,一边抓住了她的两片阴唇。

  o在想,人们在市场上就是这样抓住鱼鳃把鱼提起来的,也就是这样撬开马嘴巴的吧!她回忆起仆人比尔,在她到达罗西的头一天夜晚,当比尔把她在铁链上锁她之后,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总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而且可以这样说,她对自己身体最缺少控制权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将被单独派用场的部分。为甚么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感到受惊——受惊一词在这里也许并不贴切——总是要一再地说服自己;为甚么每次她心里都充满同一种深深的抑郁感,一种不愿把自己那么彻底地交到对方手中的感觉,至少不像把自己交到那个最终把她转让给别人的男人的手中那么彻底。

  那一次,由于别人对她的占有,她感到自己与勒内离得更近了;可是在这里,这种奉献,能够使她同谁离得更近些呢?勒内还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说清这些事……这时因为她不想知道,其实事情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属于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长时间了?……

  安妮。玛丽让她站起来穿好衣服。

  “你可以在任何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把她带来交给我,”她对斯蒂芬先生说,“我两天之内会去塞莫斯(塞莫斯?o一直以为会在罗西。如果这不是在说罗西,那对她又将意味着甚么呢?)事情会办好的。”(甚么事情会办好的?)

  “十天之内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斯蒂芬先生说,“就在七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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