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伍算心计
�之腹。”

  “哼!”伍算冷冷一哼说:“军国大事无关长幼尊卑礼义廉耻,妇人之仁难成气候。公叔阔此人善使手段,没有些手段也当不了几十余栽的相国,也稳不住列国的局面,拉起晋国劲旅。可见其防患于未然之心甚重,哪怕是个庶子,也不会放过。”

  “既如此,公子燕厄运难逃?”

  “大可不必为此担心,据老夫观察,公子燕天性聪颖,公叔阔多有试探没能成形。要杀此子,也不是件易事,至少明害是行不通的,而暗害之,显然亦难也。

  胸痹血郁之症时隐时显,稍有不当便会丧命。假若公子燕死了,晋国水军未成,岂不白白错失良机。”

  “那将来如何,可有解法。”

  伍算捻了捻长髯,意味深长道:

  “有,亦无。”

  塞骞不解,追问道:

  “请大师赐教。”

  “岐王百里规每况愈下,难保若干年后不会猝亡,若是那时,长子百里律继大王位,百里燕出境岂不尴尬。”

  “大师之意是说,百里燕质子的身份荡然无存,倘若不死,反成了拽在晋国手中的棋子,以其反歧,后引晋军入歧。”

  “正是,届时百里燕命也不久,晋国水师大成,若以争夺王位之名,起兵伐歧,正恰逢其时。以晋国之力伐歧,歧必灭。随后只要诛杀百里律极其子嗣外戚,扶百里燕为王,百里年胸痹血郁再发,不久而亡,何人继歧也,唯晋国耳!

  反之,若百里律继位,亦忌惮百里燕置身晋国,忧心百里燕借兵回国,不久便会派出杀手刺客害其性命,以绝后患。”

  “那依大师之言,此危何解。”

  “依老夫之见,晋国恐不会任凭歧国赎人,歧国亦不会资以金银玉帛赎回百里燕。

  其一,卫国虎视眈眈,百里燕若回,卫国势必无理取闹,向歧索要当年质子被劫之账。其二,歧国已是卫国下邦,连年纳贡,国力空虚,实难有财力赎回公子燕。故唯有百里燕死,方能解歧国心病。

  不过此事尚有一线生机,晋国磨刀霍霍,势必要有一战,若先取歧,必防范志国。倘若志国察觉晋国意图,志国做何感想。”

  “大师是说,志国先发制人!”

  “很有可能。倘若志国先发制人,公子燕则可还给歧国,以换取歧国财物及人力。志国久经沙场,而晋国虽然兵戈正利,但毕竟三十余年未有大战,兵甲能否一战尚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