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北宛---五章合一
。”

  我摁下心下波澜:“父王此话怎讲?”

  他不愿多言,仰头轻轻的叹口气:“下位者恭而顺,上位者谦而尊,不可乱也。”

  一直没有铭瑜和母妃的消息,也没有朝中风声,我心有焦虑,遣人去找薛从雪。

  薛从雪不在日月城中,已然去了近南之地。

  遣去汴梁的信使迟迟没有回来,朝夕不辞而别飘然不知所踪,阿椮与乌邪奉来的对峙不知终日,我一人在日月城,过的分外煎熬。

  北宛已然纷纷扬扬下了数场厚雪。

  阿椮受伤了,北宛王终于看到了个满意的结果,奄奄一息的伸出手来搅局,斥责几个儿子胡作非为,下令把几人押送回日月城。

  我终于吁了口气。

  阿椮从马上摔下,跌断了几根肋骨,又中了利箭,伤的委实不轻。

  从马车上抬下来的他黑瘦了许多,眉眼间倒还是精神,我接过下人手中的手炉塞入他怀中,抱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亲自打起来了?”

  他嘿嘿一笑:”沙场无眼,难免有误伤。”

  北宛王把几个儿子叫到病榻前,皆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连打带骂,罚跪罚俸禄,这戏才罢唱了。

  可怜阿椮带伤在身,冬夜里又跪了半夜,回来又烧了一场,养到一半的伤病又复发起来。

  养了一冬的病,次年春天气渐暖起来,北宛王一连咯血,再也撑不下去了。

  最后的日子要到了。

  黄昏里我们出宫回府,急匆匆的管家带着风尘仆仆的信使进来。

  阿椮回头看看我,又扭头回去与信使低语。

  或是汴梁有消息来了,我笑着站起来,阿椮却站在我面前脸色灰白的沉默的盯着我。

  他无波无澜的道:“宋帝大行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宋帝大行了?哪个宋帝?”

  他接着道:“宋帝大行,新帝登基了,是铭瑜。”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呆呆的问他:“你说什么?”

  “宋帝病逝,无所出,遗制皇弟即皇帝位,丧服以日易月。”

  我迟钝的眨下眼:“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

  我的心遽然缩紧,颤抖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