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项氏
�这梁尘飞终归不是自己能看透的人,不然如何能走到这步,叹了口气,妥协道,“还请太傅直言不讳,以往错事,愿受处置。”

  梁尘飞这才从他脸上移开了视线,拿起茶,轻轻撇了撇茶叶,却又放在一边,转而正视项奕临,乍一听仿佛说笑般,“方才,我仔细端详了你,我们长得可当真是没半点儿相像之处。”

  项奕临呼吸有些急促,紧接着又听梁尘飞徐徐道来,“此前,这问题着实让我困惑不已,你我不像,可你也不像项老将军和少将军,教我深陷在自己都不信的猜测之中,直到我得到份密报,才解开我的困惑。”

  项奕临再怎么也想不到他今日来是说这些的,此时此刻,梁尘飞所言犹如一把扯掉他身上仅剩的遮羞布,“怎会不像?!”

  梁尘飞冷笑,都这会儿了不知这项奕临哪来的脸面还敢反过来质问自己,便也毫不留情一字一顿回他,“只因,你本就不是项府嫡孙,唔,是我说错,你本就不是项府的孙儿,何来嫡字一说。”

  “我是!我是!”项奕临有些发狂,没什么理智,这会儿觉得梁尘飞不也是口说无凭,能拿的出什么证据?

  梁尘飞面色更冷,“这么说不爱听么?”想了想照着他更不爱听的说了下去,“瞧,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照着血缘算,你身上可没丁点儿项家的骨血,你该姓融,这会儿该同株连的摄政王府同去的,毕竟你是融途的亲儿子。”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这事实,就连项奕临自己还是在娘亲逝世那日才从娘亲那里得知的。

  梁尘飞没心思给他答疑解惑,只是说着自己要说的,“不是项家血脉,白白承袭这满门荣耀便罢了,可你若是安安分分便罢了,偏蠢得同摄政王成了一丘之貉,没错,张禾供词和摄政王召出来的一致,你更像是个傀儡,没操纵着桩桩恶事,可细细想来,哪件事不也皆是没你不成的吗?你是没去西南亲手杀害萧家军,可项家军是看了摄政王手中你给的兵符才做此恶事,才让萧家蒙受不白之冤,你自己回想起来,心中无愧么?”梁尘飞着实不在意他白白享用的项氏荣耀,可当真对他做的件件害人蠢事愤恨不已。

  项奕临红着眼,强制着自己镇静,却已然不太能做到,此时只会冲着梁尘飞大喊矢口否认着撇清自己,“我没有!我没办法,是摄政王逼我的!我没想!!”

  梁尘飞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被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已,半晌,方又冷冷开口,“看在你也为融国征战过的份上,太子同意留你一命。”

  看着他抬头,满面不敢置信,“当真,能留我一命?”

  “你要还回项姓,改成别的什么姓氏倒是随你,自此你同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