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说了谎，那下一刻，碧鲲真人露出来的是笑容还是杀意，初霁可是真的说不准了。

  它就是非常确定，如果它在碧鲲真人面前说谎，那就一定会被看出来。而它也很确定，在温和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强大、无比冷漠的心。

  毫无阅历、心机可言的白虹蟒，无比笃定面前的这个人不可以欺骗。

  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是妖兽的直觉，是妖兽的生存本能。

  虽然它对于人类的绪和格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人类的心思实在太复杂了，初霁实在搞不明白，更无法猜准。

  它不敢在碧鲲真人面前说谎。

  但不知道为什么，初霁不敢。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对碧鲲真人的问题避而不答，或者敷衍了事，甚至于可以编些好听的谎话给自己脸上贴金。

  “多谢恩师垂怜，弟子感激不尽！”说它不谙人事，也是真的不谙人事。但要说它精明，也是真的精明，这就一口一个“恩师”叫上了。

  “恩师这称呼就算了。”杜兰真哑然失笑，“我不过是给你们一个机缘，一切还得由你们自己去努力。”

  “我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