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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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帝这人正经了不到片刻,便手欠地从地上摸了一泥,糊在了长思那臭小子脸上,然后泥爪子正朝长亭蠢蠢欲动,但看在他那张和南柏舟七分相似的脸上,终究罢了手。

  施仇动了动鼻子,从草堆床上坐起,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认真,蹙眉道:“你身上有容习仁的味道,你见过他了?”

  上邪眼角抽了抽,“……”

  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施仇:“我劝你最好待在戊戌宫,哪儿都不要去。”

  上邪不做理会,再三追问道:“师尊的遗体葬在哪里?”

  施仇脸色冷到了极点,袖中大拳紧握,嘲讽道:“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半点长进,毫无价值的羁绊会让你成为一事无成的废物,甚至为此丧命。”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在天地间亘古永恒的光阴中他们相识最久,羁绊最深,可他似乎永远看不懂眼前这人,剔过仙骨,挖过心,甚至死过一次,可再抬眸时眼睛依旧澄澈,依旧固执己见,不知悔改。

  上邪闻言摇了摇头,无奈一笑,“看来就算再过上三千年,你我也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心结太深了,不死不休用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

  就在上邪已经放弃,转身欲走之时,忽闻那人道:“冷岳峰。”

  她脚步一顿,微微弯了弯嘴角,轻声道:“多谢。”

  ……

  上邪前脚刚走,长思后脚就醒过来了,悲痛欲绝地发现自己一脸臭泥,死活认定是施仇干的,这小祖宗怼天怼地的臭脾气上来,愣是冲着施仇吼了半个时辰,险些把牢房顶掀了。

  施仇从始至终只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个智障!

  反倒是那人活了上千年,爱捉弄人的臭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长亭自从被长思吼醒后,便习惯性地开始打坐练功,宁心静气隔绝外部“杂音”,长思那张嘴他自小就领教过,实在是保命为上。

  直到一名青衫翩然的不速之客出现在施仇牢房门口,长思这才停住了嘴,诧异扭头道:“元城仙君?”

  那人光站着就自带一股如玉温润的儒雅之气,清秀俊逸,芝兰玉树,不外如是。

  他浅笑道:“寿宴上见你伤得极重,便寻了空特意过来看看,毕竟也是故人。”

  施仇嗤鼻一笑,他平生最厌恶的除了华止,便是眼前这人,“仙界第一公子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