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多少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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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伦不类,”辛桐撇过脸嘟囔。暗哑的灯光下,神态似娇似嗲。

  傅云洲知道她是说自己。

  辛桐不抽烟,而愚蠢的蜜桃味水烟对傅云洲这类老烟枪而言简直是咬糖果。

  男人道:“易修的主意,他让我给你找点新鲜事做。”

  听傅云洲这么讲,她漫不经心地捏着管子默默吸起来,什么也不想,只是侧耳倾听舞台上那持续不断的吉他声。

  配着壶里咕噜咕噜的响声,少女仿佛一条玻璃鱼缸里的金鱼。

  “别咽。”傅云洲抬起她的下巴,用食指。“吐出来。”

  轻薄又锋利的甘甜自口腔徐徐泄出,白烟散尽,的确能尝出些许水蜜桃味。

  辛桐干咳,还是呛到。

  两片嫣红的唇瓣含着随时要伸出的小舌,倒像是她在勾引男人。

  傅云洲记起他们名义上还是兄妹的时候,她喝多了酒,被一路扛回家。那晚,小姑娘简直是一个散发着惺忪香气的美梦,痴痴咬着他的衣领,呓语似的叫着哥哥。

  而现在全世界都不记得他们有过那样一个夜晚,独独对坐的二人清楚……难以言表的心情。

  辛桐咳嗽几声,埋头继续试。

  “我在才准试,”傅云洲冷不丁补充,“一个人不准抽。”

  第二口好上许多,尝到点滋味。满嘴的薄烟略带甜味,酒也消去几分辛辣,展露出麦芽的清香。

  傅云洲少话,辛桐便只管小口抿着酒,闷头玩烟雾。

  她头一回吸这玩意儿,一面觉着可笑,一面觉着新奇,手指不住地去戳口中泄出的烟霭。

  正当她玩得起劲,傅云洲突然抬了下胳膊。

  辛桐眯起眼,沿他的视线瞧去,着实吓了一跳。

  走在前头手挽手的是萧晓鹿与徐优白,再往后一看,两人屁股后头跟着个东张西望的警惕小狐狸。

  她迅疾转过头,手掌捂住发红的脸,心虚地开口:“季文然怎么来了。”

  “看演出。”傅云洲气定神闲。

  “傅云洲,你见过哪家员工下班后和上司喝酒的?”辛桐哼了声。

  “我和徐优白。”

  “赖皮,你俩不算。”

  傅云洲看向双颊发红的辛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