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衣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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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昀院落外一如既往地冷清,雪地上有一些足印,已经被新雪遮掩了小半。韩松踮起脚叩响门环,来应门的正是早起来传话的书童。这书童与不弃差不多年纪,看见是她,面露迷茫,说道:“先生今日不上课。”

  韩松说道:“是有件事想要请教先生。”

  书童道:“然而”

  韩松道:“若不是要紧事,我便不来打扰了。求师兄帮我问一问先生。”

  书童局促道:“怎么算得上小公子的师兄!”于是进门去了。她在门外等了不久,听见屋里隐约有人叹了口气,说道:“那让她进来吧。”

  韩松进了书房,先看到长案上铺满了图形纸张。殷昀松散地束了发,身穿一件宽大的灰袍子,持笔对着一张很大的地图。傅易竟也在,却是身披甲胄,眉间有肃杀之意,仿佛刚从城外进来。此时一手撑在案边,回头看她。

  殷昀听她进来,头也不抬地揶揄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不罚她,她还要到处乱跑。”

  韩松原本镇定自若,边走边观察屋里有没有其他仆役。见是傅易沉着脸看她,猛然气短,在案前坐好,嗫嚅道:“义父。”

  傅易问道:“你昨晚为什么在外面?”

  韩松当即把不弃出卖了,道:“是不弃等着我,要带我去玩。”

  傅易面色不善,又问道:“玩够了吗?”

  韩松道:“是。”

  傅易道:“那现在又跑出来做什么?”

  他语调严厉,韩松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垂头盯着衣袖。傅易更加生气,一眼扫见她手里握着的白花,问道:“这又是什么?”

  韩松抬手捧给他看,道:“岑家姐姐给我的。”

  她没有解释,傅易倒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叹口气,语气放缓了,说道:“若真想留着就收好,不要拿着到处跑。”

  殷昀见他没说几句又软和起来,不由嗤笑。他拿笔杆敲了一下面前的杯盏,道:“好了,小丫头,你来‘请教’什么?”

  韩松一路上很是组织了一番语言,都被傅易几句话搅乱了,脱口说道:“刺杀岑州牧的是甘露教吗?”

  两个成人不料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都变了脸色。傅易先面露震惊,接着转为恼火,说道:“这不是你——”

  他没说完,殷昀长袖一扬,伸手在他面前打断了他。傅易顿了一下,把他的手打开,却也没有继续斥责。韩松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