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夜独奏
幸,没有缘分,又贪恋亲密中得到的……

  方清樾,你恶不恶心啊。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个吻,每一个爱抚,每一次深入都是满足私心,这些翘起来的情绪咕噜咕噜刺激神经末梢,快乐、安全、舒服、幸福……她摄取卑微而隐秘的欣快。

  无耻的,意淫。

  喂,你该知道,你该害怕。

  这样的做爱和吃饭喝水没有本质区别,双方完全可以因为“合作不愉快”和“做腻了”终止,就像吃烦一道菜,泼一杯隔夜茶,扔一张旧床垫。

  她连对方是不是喜欢这具肉体都很没自信,该惶恐,该知足,哪里配心安理得。

  不过……可能有性趣吧。

  昨天她有模糊的印象,指套用完了,对方没有停,把她抱起来继续进入,于是她软软地倚在女人怀里,坐在赤裸的指节上一遍遍哀求挽留,指甲埋在身体里其实不舒服,她有些疼,但这份急躁她喜欢,疯狂啊疼痛啊都很甘心。

  这样也挺好的。

  雨下多了渐渐变了味道。

  盛夏的暴雨踩下延音,无限拉长变淡,直到奏出一曲忸怩惆怅的秋怨。

  蝉叫过,蝉哑了。

  下午方清樾花了两小时给咸柠檬换盐,某块皮肉磨得疼,都不能久坐,她只好扶着腰躺回床上老老实实涂药,消炎和保护黏膜的流程很熟悉——喷口连着长管,她捏着被单,单手把它一点点挤进去,按下喷杆,泡沫瞬间膨满阴道,塞鼓小腹。

  “叮。”

  微信响了,方清樾把手机捞过来。

  "樾樾。"语音慢慢讲,带点小女生的甜腻,"昨天甲方爸爸来公司撸猫,随口提了句单子,流程好像到你那了吧,老板让我问问。"

  ……为什么要去公司撸猫,这个甲方好没道理。

  大概说出来也把自己窘到了,下一条解释说,"哦,就咱楼上的秃头爆肝厂——灵曜他们,互联网公司就这点不好,没猫还来薅咱们的猫,他们负责人又带来了一单给咱做,我发你喔。"

  一单未平一单又起,上次做浣熊脸的毛差点没把她弄瞎,方清樾深吸一口气,闷声说知道了。

  这份工作是前几年穷到没办法时找的,报酬虽然多,但能搏的晋升位置很窄,而且难度大弹性大,几乎榨光了她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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