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石臺醉酒
��在他循循许诺里,也似乎随风消散。

  泪幕悄然遮挡了视线,她向身旁辰昕道:「四哥,我有些累了,若无要事,请容我先回药房。」

  辰昕见她脸色有异,问道:「没事吧?」

  她摇摇头:「只是想歇一歇」。

  辰昕瞧了瞧她,点头道:「去吧。」

  几曲甫落,寒露向群眾欠身致意,走到洛青身旁,笑道:「堂主倒还记得寒露熟稔的歌曲。」

  洛青持礼点了头,神色一贯清淡,递琴还予寒露。转身跃下了木台,回到辰昕身旁。

  辰昕看他鬓边沿汗,笑道:「紧张?」

  洛青张口欲驳。要不是想她看着…,忽不见星寧夕,问道:「寧夕呢?」

  辰昕耸肩道:「她说累了,想回去歇歇,我瞧她脸色不对。你要不放心,这里我帮你看着。」

  「谢了!」他立旋步穿过大堂往南城而去。

  回到药房,洛青遍寻不着星寧夕,何列却说,她拿了酒出去了。

  洛青灵机一动,飞身往石台上去。果然远远的,便见她坐在石地上,斜斜支靠着亭柱,身旁歪倒了好几个萧老酒罈,显然已喝了很多酒。

  她垂着眼眸,原玉洁冰清的雪颊緋红起来,盛美如花,醉态如仙,颊上却缀了些晶莹水珠。

  洛青忽有些不悦,她似乎一点不懂,自己殊美尤甚,却沦凡落尘,还毫无机心。他缓走上前,蹲至她身旁,道:「你…这般,很危险。」

  星寧夕抬起迷离的眼望他,醉笑道:「我不危险,他一剑杀了我,也好。」

  洛青默然坐了下来,半晌道:「要喝,我陪你。」

  她抬头望天,眼里一池星空,半晌,说起话来:「我初见他,都是昏暗见不得人的寅时,天空黑沉,像他一双眼。他静静听我说话,不等我说完,已摸透我的心思。后来,我们订了亲,终能在天池畔看星星,看飞花。偶尔,也向你今日这般,为我抚琴伴舞。他在人前严厉不多话,见到我却总是笑着。那是我在岱山门内,少数快乐的日子。」

  她歪斜拿起酒罈,送了几口酒,凄凉一笑:「可是父亲却告诉我,那门亲事何等荒唐。我本无姻缘,当进武艺、敛情治。那年我十八岁,恨透那君主之位,所有人闪我、远我,就怕让父亲误会,意图攀附君位。地门忌我敌我,一心想捉我讨功,只有他不管这些。」

  星寧夕仰头要送酒,酒却尽了。她皱起眉,伸手绕过洛青,胡乱摸过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