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兮(九)微微h,伪父女预警
般寂寞的夜晚,男人就会说许多乱七八糟的话。

  “我不爱圣上,她是个蠢东西,但我着实喜欢荣华富贵。”泠公子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日后若是成了女帝,可要尊我为太上帝君。”

  陆重霜抚摸着他一向贴身放置的尺八,温习方才学到的指法:“陆照月才是太女。”

  “那又如何?陆照月也是个蠢东西,跟她娘一样。”泠公子坦然道。“你不一样。太白经天,民更王,你天生要当女帝。”

  “你这话大逆不道,被人听去要砍头的。”

  “我们这些被困深宫的男子,早已生不如死。”泠公子轻声说。

  他伸手摸了摸陆重霜细软的长发,又挨近她,双唇吻过鬓角。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宫人同我说,你选了一个贴身侍从。”

  “嗯,”陆重霜点头。

  “那你好好待他,对他好,他才会为你卖命。”

  “明白。”

  “但你也不能爱上他……爱会让你软弱,也会让他贪心。”

  “是嘛。”

  “对男人,你可以喜欢,但不能爱,可要装作是爱。让他们摸不清你的心思,若近若离,一收一放,这样他们才会飞蛾扑火般地去爱你,最终为你所用。”泠公子笑起来,眉眼弯弯。“你要像我一样会骗人。”

  “你要是真那么会骗人,能叁年不得女帝召见?”陆重霜微微挑眉。

  泠公子笑道:“从前想要荣华富贵,现在深感无趣,也就不装了。”

  陆重霜误以为他在说大话,没理,自顾自得吹起尺八。

  泠公子有时也会屈尊去看她练武,不过要先命宫婢在一旁的空地搭好竹塌、立起伞盖,再配上一盘冰樱桃。只见他懒散地坐着,看着挥刀的女童,以手打节拍,兴趣盎然地唱: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的确是善于歌咏的美男子,长安大雪时必饮酒放歌,时而唱“身轻如烟,心如止水”,时而唱“生民若草芥,我命似转蓬”。他想教陆重霜歌咏的技艺,然而重霜嫌此举过于轻浮,不愿学,泠公子知晓后,大笑着要将她灌醉,宫婢见状急忙拦着他,连连喊:“公子不可,公子不可,殿下还是个孩子。”

  “宫里哪里有小孩,我怎么从没见过,”泠公子说这话,在鸾和十五年,陆重霜年仅十叁。

  陆重霜冷着脸,躲过他手中的青玉盏,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