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
;“十点半吧,夜班是十一点开始,但是你提前半个小时过来交班。”老师说。

  我点点头道:“嗯,好的。”

  中班是下午四点接班,上到夜里十一点,其间的工作事项比白天上班要少多了,没什么事情,我坐在护士站发呆,病人们都渐渐睡去了,病区很安静。

  “兜一圈病房吧。”老师说。

  “好的。”我应道。于是,我便拿起pda和手电筒去巡视病房,要看到每个病人睡觉呼吸有起伏才放心,所以我拿手电筒照照病人身上,看到被子因呼吸而有起伏我才离开,临床上还是仔细点为妙。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到上海换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我一圈兜完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笼统地说,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兜完一圈后,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发呆,“你们也要上中夜班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睿坐到我旁边,他好奇地问道。

  我没意识到他的出现,“哦,对啊。”我说完就又继续发呆,他坐在旁边不知道在弄啥,可能是在忙他的课题吧,我俩久久没有对话,我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我发我的呆,他查他的资料,另外一个中班老师从值班室出来,见我一个人坐在护士台,便开口问道:“你今晚跟谁?”

  “张老师。”我说。

  “哦。”那个老师便自己去做事了。

  杨睿时不时侧头看看我在看什么,“那你愿意跟我吗?”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跟你干什么?”“查资料搞研究吗?”我反问道。

  “不跟。”我想了一下,回绝道。

  “跟你干活我早跑了。”因为杨睿是男生嘛,一般男生都不会去为难女生,但是女生不是啊,为难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我本来跟不熟的人话就少。

  铃响了:“17床呼叫……”

  护士站就我和他,他没穿白大褂,显然不是他的工作时间,我瞥见他还是穿拖鞋来医院的,这也太随意了吧。

  我站起来,走过去,拿起电话对讲,“17床,怎么了?”我问道。

  那头,老爷子问道:“姑娘啊……”

  “怎么了?”我站在那里,问道。

  “晚上吃饭了吗?”老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