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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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天,她趴地上做俯卧撑,脑门儿上忽的被人扣下一顶帽子。

  陈声站她面前,狭长的阴影覆在她身上,而他低头笑眯眯对她说:“凉吧?你人黑,吸热,戴顶帽子刚好。”

  她爬了起来,摘下帽子一看。

  绿的。

  陈声就跟个幼稚的纨绔子弟似的,不损上她几句总不舒服。

  路知意一般不搭理,不耐烦了就骂两句,那人拿她没办法,顶多绞尽脑汁再想点损人的话,留着次日继续挤兑她。

  他挤兑归挤兑,她扬长而去,留个指就够气死他。

  苏洋起初是震惊,接着是抱不平,后来习以为常,哪天陈声要是不调侃路知意一两句,她反倒浑身不自在。

  室友们的聊天话题,从美妆品牌渐渐升级,发展到每晚睡前一问:“今天,陈声羞辱路知意了吗?”

  答:“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