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鱼，我乐不得地给了他。他把鱼切成了两半，把他的那一半扛走了。每个看见我从跟前过去的人都在找我，就在那时他们找到了我，就算是他们要笑话，我见了他们也高兴得不得了。”

  “到如今我也很难相信一个扁头人竟能自己拿走那条鱼的一半，我记得我们用了三四个人才把他剩下的半条鱼弄动，”范兰特说，“那可是一条大鲟鱼呵。”

  “维京人的男人们都很壮，”何皇后说，“可我不知道在这一带地区还有维京人的人，我以为他们全都住在半岛上的。”

  “大河对岸以前有不少哩，”白无敌说。

  “他们怎么样了?”何皇后问道。

  船上的人突然间都尴尬起来，有的目光看着地下，有的目光移向他处，最后范兰特说话了:“多拉尔多死了以后，多兰多聚起了很多人……追赶他们，过了一阵子，他们中有一多半……都不见了……我猜想他们都走了。

  “再做给我看一遍，”罗莎里奥说，希望她也能用她自己的手来试一试，那天一早晨何皇后已经给她的胳膊上上了桦树皮。虽然还没怎么干透，但这种轻质材料已经很结实，足以使那条胳膊很牢靠，罗莎里奥对此也很高兴，只不过何皇后还不想叫她动用那只手。

  他们俩和韦婉儿都在太阳地坐着，身边是几张柔软的麂皮。何皇后把她的缝纫匣子也端了出来，正在给她们表演她在狮营人的帮助下开发成功的扯线器的使用方法。

  “首先你得在要缝制的两片皮子上用锥子钻上眼，”何皇后说。

  “我们也总是那么做的，”韦婉儿说。

  “不过你得用这个拽着线穿过小眼儿，线从背面穿过小眼儿，然后当你把线头放进皮子上钻成的小眼儿时，这就拽住线一下子穿透你想缝合在一起的两张皮子。”当她正在演示象牙针时，有一种想法忽然间出现在何皇后的脑海里，要是象牙针够尖利的话，我看这个扯线器一定也会钻孔的吧?虽然说皮革比较韧。

  “让我来瞧一瞧，”韦婉儿说。“你是怎么把线弄过这个小眼片的?”

  “像这样，瞧见没有?”何皇后说，一面表演给她看，然后把它递给了她，韦婉儿试了几针。

  “这可真容易!”她说。“你差不多可以用一只手做活呢。”

  罗莎里奥一直眼睛盯盯地看着，心想韦婉儿的话兴许是对的。尽管她不能使用那条折断的胳膊，只要她能用这只手把两张皮子捏在一起，再使用像那样的扯线器，她兴许就能够用那只好手来缝东西了。“我还从来也没看见过像这样的东西呢，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罗莎里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