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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被窝,夫妻俩的在外侧,苏锦侧躺着看丈夫泡脚,欣慰道:“大人真好说话啊,一点官架子都没有,我过来的路上还担心呢,怕大人嫌弃咱家麻烦。”

  冯实嘿嘿笑:“咱们大人跟北城的李千户不一样,李千户家是祖上传下来的官,最喜吃喝享乐,空有千户名头没有真本事,咱们大人从小卒当起,千户的官位是他用真刀真枪拼命挣出来的,自然与平民百姓亲近。”

  苏锦现住千户府,便想多了解府邸主人一些,继续问道:“他是哪里人?”

  冯实道:“北平府通州人,你过来应该经过通州了吧?”

  苏锦嗯了声,通州乃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她是打那儿过的。

  说话间,冯实泡完脚了,穿鞋出去泼水,回来门栓一chā,吸着冷气跳上炕,利落无比地挤进被窝。夫妻俩又小声地聊了一阵,冯实火气旺,动手动脚地还想要,苏锦劝了几次不行,气得将人往外一推,她挪到儿子那边跟儿子睡了。

  明天她还要卖包子,哪有力气干事。

  冯实无奈,只好自己睡。

  上房,萧震靠在炕头,就着昏黄的桐油灯看兵书。

  他也不想这么刻苦好学,但,他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东厢房的叫声虽然只持续一刻钟左右,却足以叫人气血浮躁,倘若他躺着一动不动,会忍不住想些不该想的,看看书,一心二用,待叫声一止,他很快就能入睡了。

  只是今晚萧震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叫声。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萧震吹灯,宽衣睡觉。

  不知是不是下意识在提防窗外声响,在这个平静的只有风声的冬夜,萧震居然又失眠了。

  .

  苏锦这晚睡得也不是特别踏实,老担心自己睡过头。

  隐隐约约听到jī鸣,苏锦jīng神一震,睁开了眼睛。

  屋里漆黑一片,苏锦轻手轻脚地穿衣,冯实爷俩睡得都很沉,连苏锦出门都不知道。

  但那“吱嘎”一声,惊醒了上房耳力过人、异常警醒的萧大人。

  萧震凝神倾听。

  苏锦一个人去了厨房,点了煤油灯就想取水,没想到葫芦瓢放下去,“咚”的一声,居然砸到了什么!苏锦奇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水缸里竟然结了一层冰!

  其实北地天寒,每天缸里都会结冰,昨日刘婶起得早,过来先给砸碎了,所以苏锦不知道。

  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