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
��斓就脑仁犯疼。

  危险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真的真的很麻烦啊……

  季殊斓一口闷气刚刚吐完,外面就响起了轻轻地扣门声。

  “咚咚咚”连敲了三下,也不等季殊斓应声,就自己打开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悄无声息地闪进房内,做贼似地扭头看了季殊斓一眼,见人闭着眼睛,立刻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地轻轻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坐下。

  季殊斓虽然闭着眼,神识却早已经将来人看了无数遍——

  银白sè的头发,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全都拢在脑后。眸子漆黑,被遮挡在两片薄如蝉翼,呈椭圆形的透明晶石后。季殊斓认不出这奇怪的武具,也觉察不出一丝的真气波动,不过既然是用在眼睛上的,想必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瞳术吧。

  这人外表看起来有五六十岁,长得俊朗儒雅。他穿着和先前那男子相似的衣服。都是上下两件,只不过前者颜sè夺目,显得轻浮浪荡,而后者一身漆黑,稳重严肃。

  除此之外,男子额间同样有着一个黑sè的纹络,线条粗犷,带着一种霸气无匹的气势。

  这纹络究竟代表着什么?

  季殊斓默默想着,然后右手就被男子抓在了手里。

  季殊斓:“……”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抓手?

  男子轻轻地握着季殊斓的手,空出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季殊斓垂落在脸颊的发丝。动作间,有些宽松的袖口沿着手臂滑了下来,然后……一束束刺目的亮光就歘歘地射了出来,差点闪瞎了季殊斓的神识。

  季殊斓:“……”

  他用神识扫了扫那一片光亮,发现原来是男子里面穿了一件缀满亮片的衬衣。衬衣粉嫩粉嫩,上面的亮片应该是特制的,不然怎么会自带那么闪亮的光?

  男子整理完头发,突然放下季殊斓的手俯身靠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季殊斓终于忍不下去就要睁开眼时,男子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将季殊斓脑袋顶上翘起的一簇头发用力抚平了。

  季殊斓扯了扯嘴角,睁开了眼睛。

  进了房间就开始整理头发,连一个躺着的人的乱发都要弄的整整齐齐,这人到底是对头发有多执着?亦或者说,是因为对象是“他”才连微末之处也这么严阵以待?

  “少爷,您终于醒了?”男子惊喜地喊道。

  季殊斓挑了挑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