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
�静,试探着喊他名字:“陆舟?”

  他回应:“在,怎么了。”

  “你不洗个澡再走吗?”

  “还得弄脏。”他说,把被子铺散开,将冲好的热水袋塞在里面,起身,“我先走了。”

  “你晚上过来吗?”

  话说出口,沈亦欢才觉出其中的歧义。

  外面似乎也停顿片刻,然后沉声道:“再说。”

  房门一开一关,陆舟走了。

  她很快洗完澡,把湿衣服洗干净,跟从泥里拎出来似的,套上浴巾晾好衣服。

  一掀开被子就看到陆舟给她提前放进去的热水袋。

  让她整颗心脏都软了软。

  ……

  到天黑,陆舟都没回来,好在整个傍晚都没有再下bào雨,只偶尔淅淅沥沥的一点小雨,没有变大。

  灾情应该不会进一步恶化。

  救援行动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陆舟他们都是长期训练铸造而成的,更加艰险的环境都经历过,这样的恶劣程度都还在可应付范围内。

  沈亦欢等到夜里十点,以为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于是转灭了窗头的台灯,拎起被子睡觉。

  房间暗下来,被静谧与黑暗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突然传来一些声音,旅馆的隔音效果不好,声音清晰的传进屋中。

  一队人都脏兮兮的,脸上灰黑,身上都是泥,头发衣服都是湿的,闷着一脑门的汗和灰。

  “欸,陆队,上哪去?”何闵晃了晃手里的门卡,看朝另一个方向走的陆舟。

  他们都已经是将近两天没合眼了,紧急救援结束后也没人敢这么熬着开夜车,于是便来这住一晚,统一的标间,两人一间。

  陆舟应该是和何闵一间。

  他回头,淡声:“你先去。”

  说罢便径自朝走廊尽头走过去。

  何闵站在原地,看着他从兜里拿出另一张不知从哪来的房卡,往门把上一刷,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连房灯都没按亮。

  这屋里绝对是有人啊。

  沈亦欢隐约听到动静,没醒,往被子里缩了缩,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