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韩克瞬瞪大了眼睛，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林冬陆的脸，宣泄着内心的不甘，直到他的瞳孔失去焦距，再也看不清楚。

  林冬陆确认了韩克已经失去意识，才松开了手，将毛巾随意地丢在后座上，然后动作粗鲁地将韩克推到一边。

  他踩动油门，车子再一次开了起来，飞快地划过黑夜，像是一颗消逝的流星一样。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个码头。

  他的船，就在这里等着。

  他对着船打了一个手势，船上的人立刻下来，熟练地将韩克从车上拉了出来，拖到船上。

  船很快就开动了，在深夜的海面上渐渐消失。

  阻挠他的人终于不见了，林冬陆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十分满意，但是下一秒……

  他的脑袋就像发疯一般疼了起来，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让他连站都站不稳，狼狈的滚落在沙滩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头好痛！

  深夜的海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月光洒在林冬陆的身上，看着他无声地痛苦挣扎。

  海浪一波一波地打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没有知觉。

  许久，那bī得人发狂的疼痛渐渐退去，林冬陆躺在海水和沙子里，呆愣地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滑下泪水来，落尽身边肮脏的海水中，不见踪影。

  “烟儿，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还能等到你吗……”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