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烟转身就走。

  陆羽一把拉住她，“那先欠着也行。”

  陶如烟眼珠一转，“行啊。”欠着，欠着，就赊账遥遥无期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结伴走到宴厅外的阳台。到了阳台上，陆羽的手伸进耳蜗里面，摸出来一粒小米粒大小的黑色窃听器，塞到陶如烟耳朵里。

  陶如烟的表情震惊而诧异。“你在茶室里面装了窃听器？”

  陆羽：“嗯，我今天跟的雇主带他小情人来参加慈善会，那茶室里面人少，最适合做亏心事的人聚在一起谈话。”所以，他早早在里面装下了窃听器。

  没想到，毕湘茹与陶如墨也进去了。

  “安静点，听。”

  陆羽一开口，陶如烟就凝神听了起来。

  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望着这座城市繁华的一隅，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茶室里。

  陶如墨取走毕湘茹手里的酒杯，让侍者端上来一壶热茶。陶如墨倒了一杯热茶，将茶杯递到毕湘茹的身前。

  “陶夫人，手这么凉，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毕湘茹僵硬的手指紧紧捏着那杯子，她抿了一口酒，就坐不住了。偏过头，毕湘茹看着陶如墨神情如常的陶如墨，她道：“如陌啊，我一直忘了问，当年...”

  陶如墨：“嗯？什么？”

  陶如墨直视着毕湘茹的眼睛，那柳叶眼下，目光坦坦荡荡，没有戾气、狠辣。一个从尸山火海里走出来的复仇者，不该有这样平静的眼神才对。

  毕湘茹一时间心乱如麻。

  如陌，到底想没想起那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