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哥哥，我们不应该由半点同情。你应该如吞噬那第一个逆臣一样吞噬她们的血肉，将她们的残骸绑在青铜的御柱上沉入冰海，这一次我们要做到绝对，每一片肉，每一块骨头，每一份灵魂！我们都不会剩下！”

  “这一次我们不再有变数！屠龙者已经站在我们这边，剩下的，惟有许诺而已。”

  男孩的语气癫狂而填塞了勾引力，便宛若在引导着路明非走向一个极其的妖怪般。

  路明非张了张嘴，但便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阵蹒跚的动作，将她从这沉眠的梦境中叫醒。

  展开了眯着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精致的面庞。

  好像一个最精美的陶瓷娃娃普通，她的嘴脸如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冰雪普通白净俏丽但却极冷。淡金色的长发在她的身后如瀑布般垂落而下，身段娇小可人，穿戴小一号的卡塞尔校服让她看起来加倍精致的。与其说她像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个最精致的人偶，可远观但不行亵玩。

  女孩精密的呼吸声在这清静的病房中传入她耳畔，路明非以为自己宛若听过如此的呼吸声，在极冷钢铁的某处牢狱内，眺望着远处的冰海，穿戴病号服互相拥抱取暖，然后许下了第一个誓词。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放手，不彼此出售，直到殒命的止境。”

  她说出了口，喉咙里的关节先与自己的大脑做出了判断。**比头脑明白的更快，便彷佛本能一样。

  但这很糟糕的一句话，不是啊么？哪有人会在见到一个目生女孩的时候说这种莫明其妙的话？并且念起来还分外像是求婚一样的莫明其妙的话。

  但新鲜的是，这女孩在听到路明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表现的明白是喜悦，便彷佛一个被主人丢在家中很久很久的小猫从新见到主人一样，柔柔若鸿毛般惹人垂怜的喜悦。

  这种情绪很刹时，仅仅惟有一刹时，刹时到路明非乃至以为是幻觉。

  俄罗斯女孩转过身去，她的声音很清冷，便彷佛她的人一样，白净极冷如西伯利亚平原上永连续歇的暴雪一样。但这份清冷却并没有那种拒人与千里以外的淡漠，只是她该当个人的一种极冷。

  “传授让我来通知你，筹办一下去参加3e测验，万万不要迟到了。”

  “哦，哦。”路明非有些愣愣的应允了，然后看着俄罗斯女孩离开的背影，跨越门框的前一刻，问道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迟疑着问。

  “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