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周尧皱起了眉，忍不住接话：“杜警官，我记得录口供是需要录像、外加两名警察同时在场。如果不是录口供，我们完全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这就是杜阳最没底气的地方，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不应该私下盘问嫌疑人，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在手，怀疑仅仅是出于直觉。

  杜阳沉默地站在床边，任凭两人的质问，他一句也没有回话。他眼角的余光搜索着苏怡的鞋子，很快在周尧的脚边发现了鞋子。

  周尧这时候也留意到杜阳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自己的脚边赫然就是苏怡的鞋子。他下意思抬头看向苏怡，征询苏怡的意见。

  这期间暗流涌动，苏怡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她忙朝周尧使了个眼sè，微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周尧收回眼光时，眉头不自觉地收紧。苏怡的意思是让他别管。鞋底的花纹和大小，的确算不上有力的证据，最要紧的是，他们万一顺瓜摸藤，在鞋底找出什么别的证据来，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两人眼神交流时，杜阳已经趁机往鞋子大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周尧和苏怡。周尧一抬起头，正巧和杜阳的眼神对视。碰撞的视线若有实质，“锵！”无声地碰在了一起。

  目光交接，两个人四双手几乎是同时伸出！

  周尧虽然靠鞋比较近，但也没比杜阳快多少，只提前了一秒，单手像鹰爪似地，迅猛地抓起了两只鞋子，轻松地躲过了杜阳伸来的手，牢牢地握紧了。

  周尧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杜阳，淡笑说：“杜警官，这是私人物品，你想做什么，偷还是抢？法律方面，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一些吧？”

  苏怡暗暗叹气，可是这时候也于事无补了。别说她出任务的时候会用专门的鞋子。就算真的是这一双鞋子，又算得了什么证据？顶多证明她到过现场。再说，谁会相信一个残疾人是个杀手，还能爬上二楼，无声无息地一枪爆头？在杜阳没找到更实质的证据之前，就算是杜阳的下属，也不会相信杜阳的推测。

  杜阳大概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

  杜阳从容不迫地收回了手，漂亮的chún形微勾着。单是看周尧的反应，他已经心里有数。他直起身时，不忘伸手抚平了大衣，确认它仍旧笔挺。

  “做贼心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将你绳之于法！”

  苏怡摆出一脸困惑的样子：“杜警官，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把日常生活演成了狗血剧，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以为人人都是职业杀手呢。”

  杜阳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