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只余下一片空洞。

  evan拧了拧眉,也说:“还不至于现在就谈解约,毕竟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林殊却摇头,眼盯着前面红绿交错的灯光,“是我累了。”

  声音很淡,眼里情绪不明,只透出深沉的沧桑。他说完,迎上易榷,扯了下chún,“让我猜猜你怎么会在这”

  易榷不说话,神情淡漠。

  “是因为南昭吧,”他说着低咳了两声,似是而非地说了句:“她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像个公主,不知疾苦,爱管闲事,又善良得让人没辙……你跟她说,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厌倦这圈子了,自己不想混了。”

  “你他妈”禾青差点上手掐他。

  这孙子,说的那叫什么话!

  易榷靠着沙发,表情半点都没变,就跟没听到似的。

  但隔了一会儿问:“值得?”

  赌上全部,你又想要什么。

  “不。但我要他欠着我,一辈子记得林殊这个人。我摔得越狠,痛得越深……他就越难忘记我。”

  林殊说完,舔了下chún,上扬的眼角倏地勾出一抹邪气。他就那样笑着,风流又绝望。

  易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你觉得我蠢?易榷,那是你幸运,遇到的是南昭,没尝过失去的滋味。”

  那是刮骨钢刀刺穿xiōng膛,心口漏满风,再没有愈合的一天。他能做什么?只好继续撕裂伤口,给自己看,给他看,给所有人看。

  以期那个人能永远记得他的痛,慢一点、再慢一点忘记他。

  是蠢,也不值得。

  但那又如何,他真的不在乎。

  林殊仰头guàn酒。

  禾青在旁边,肩膀塌下,捂住眼睛。

  身为经纪人,她生气,她发怒;可作为朋友,也是真的心疼。

  喝到后半夜几人才散。

  林殊醉得厉害,evan扛着他走出酒吧。他们都沾了酒,禾青打电话叫代驾。

  易榷记挂家里那人,准备打车先走。

  谁知车还没来,突然开来一辆卡宴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挺拔高瘦的男人,沉着脸过来,二话不说拎起evan背上的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