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活。可现在,她不能确定了。

  她根本不了解风筝,也不知道如何去追。所以如果有一天线断了,她就会彻底失去风筝了。

  放风筝的人没有风筝,还有什么意思呢?

  突然,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

  初衍回过头。

  高大的少年从门后进来,灯光亮起时,他先是皱眉:“怎么都不开灯?”而等看清客厅中央的初衍,迟野脸sè顿变,疾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你哭什么?!”

  初衍眼底一阵迷茫。

  她哭了吗?

  但很快她就没心情去想这个了,她紧盯住迟野的脸,比他更用力地反捉住他的手,扬声反问:“你脸怎么回事!”

  迟野一瞬甩开她,后退了两步坐到沙发上,揉着眉心:“你先说你为什么哭。”

  “我没哭”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哭了。

  初衍bī近他,看着少年脸上青青紫紫的瘀伤,猛地意识到什么:“你又去哪打架了?”

  “没有。”迟野低下头。

  初衍冷笑:“那这些伤怎么弄的?”

  “你别管。”迟野声音冷下来,他抬眼望住初衍,漆黑的眼戾气未褪,chún紧绷成一条线,压抑而低沉地道:“你说过不会qiáng迫我。”

  “是!那是我说的!可是”你伤成这样我能假装看不见吗!

  初衍说不出后面的话,她双手紧攥成拳,因为怒气而不受控制地颤抖。

  迟野舔舔chún,眸光微动,语气稍软下来:“不严重,抹点药就行,医药箱你放哪了?”话落他又迟疑着问:“你哭是因为我吗?”

  初衍却不想说了。

  她闭闭眼,深呼出一口气,拿出医药箱。

  迟野是典型的倔脾气,又硬又臭得跟块石头似的,不想说的绝对不会吐一个字。初衍什么都问不出,却到底是心疼了。于是暂时把情绪都压抑下,给他抹药。

  他脸上伤口青紫,有些破了皮,红红地肿起来,身上也有不少伤。初衍上着药,忽然想起几月前的一个雨夜来。

  那晚,他也是带着这样一身狼狈的伤,浑身湿透,撬门进了她家。

  这都是为什么呢……小野?

  初衍xiōng口似被什么堵住,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