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邪降
逃走。

  “事情办好了吗?”刺猬头向朱安斌问道。

  他这一开口,我就浑身一阵发麻。

  他的声音居然像是铁刷子刮铁锅一样,嘶哑难听却还带着一股金属质地般的铿锵。让人听了耳朵发酸,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办好了。”

  朱安斌像是对他十分的恭敬,微微躬了躬身,垂着眼让出了法台。

  看清法台上的情形,我又忍不住猛一提气。

  那上面放着几个黑乎乎的陶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觉得脏兮兮的。

  在法台的中央,居然立着一个一尺多高的草人!

  草人是被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的,头部、双手双脚都绑着分不出颜sè的布条,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看到草人,再看看那些布幡上的文字符箓,我猛然想到了两个字……降头!

  其实看到朱安斌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可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让我大脑混乱,没有立刻回忆起朱安斌背后那些事的关联。

  他本来是想借助降头师的邪术达到目的,结果却被降头师陷害,被荫木傀抢占了肉身。

  他的祸事起于降头,那眼前的刺猬头,多半就应该是始作俑的降头师了。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季雅云弄到这里来?

  难道瞎子的录像里,那个女人真是季雅云?

  他和朱安斌又有什么牵连?

  桑岚拉了拉我,指了指石床,小声在我耳边说:

  “你快想想办法,把小姨带回去啊!”

  我脑子纠结的都快炸了,闻言看向石床上的季雅云,不经意间看到一个部位,我差点惊呼出声!

  床上那女人的腰间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sè胎记。

  这胎记我见过……

  她不是季雅云。

  她是陷害过季雅云、季雅云曾经的闺蜜、凌红影楼的老板、凌家的后人之一——凌红!

  可她的样子为什么会变得和季雅云一样?

  床上的是凌红,那我们先前跟着来到这里的那个季雅云现在在哪儿?

  我看了刺猬头和朱安斌一眼,见两人在法台前背对这边忙碌着什么,咬了咬牙,缓步走到了石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