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百多岁的野猪肉
msp;特别是一座上炉子,那些灰蘑菇一煮开,别提有多香了。

  我忍不住吸了口哈喇子。

  再看瞎子,盯着锅里的东西却是微微皱了皱眉。

  野郎中从外边进来,左手提着个竹篮子,右手却提着个大塑料桶。

  看到他的右手,我忍不住嘬了嘬牙。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次在莲塘镇,为了把鬼鲶从倒缸子里引出来,野郎中不惜咬掉一节手指在我手心里画符借煞。

  之前见他‘死而复生’,我脑子一直拧着,竟没想到这一点。

  “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野郎中笑呵呵的说道。

  他把酒桶放到桌上的时候,我看清了他展开的右手。

  他右手的食指的确短了一截。

  可看清他的手指后,我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倒更加深重了。

  我记得他当时是咬掉了最前端的一截手指,也只有从关节部位咬,牙齿才能把手指咬断。

  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他右手的食指生出了指甲,而且手指头还是三节。

  那就像是一根完整的手指头,从来没有受过伤,可偏偏就是短了一截。

  怎么会这样?

  这种情形在医学上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

  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老何,还有照片里中间的那个人。

  这两人的拇指同样短了一截,照片里的人我没办法证实,可我仔细看过老何的手,他的拇指绝没有受过伤的迹象,就好像是天生就短那么一截似的。

  想到老何,我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扳指。

  扳指为什么不见了……

  “赶紧坐下,吃点热乎的吧。”

  野郎中边招呼我们,便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碗摆在桌上,拧开塑料桶的盖子,倒了四碗酒。

  我不是个贪酒的人,可这酒一倒出来,立刻酒香四溢,和锅里的肉香混合起来,我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四个人围着炉子坐下,老驴也不谦让,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抄起筷子从锅里捞出一大块黑乎乎的肉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

  肉刚从锅里捞起来,烫的很,他被烫的直吸气,却嚼的满嘴流油,样子就好像一辈子没吃过肉,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