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卧室
emsp; 沈纪年很会摸她脾气,所以知道她不会拒绝。

  电影终于开始了。

  盛夏的确没有动,就安安静静靠在他身上。

  沈纪年身上有清淡的肥皂水的味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盛夏不排斥,甚至分神想,如果他是男朋友这种东西,似乎也还不错。

  模样周正,光是看着都养眼。

  学习好,将来一定是个绩优股,拿下他,总有种赢在起跑线上的开外挂捡好运的感觉。

  不太多话,但似乎也不是很不解风情?

  性子冷了点儿,初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肯定自己想清楚了,不过我警告你啊!别乱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当干妈。”

  盛夏终于骂了句,“滚蛋!”

  “好好好,我滚了,改天我去看你。”

  盛夏“嗯”了声,挂了电话。

  *

  童言此人,对盛夏来说,不仅仅是个朋友,更像一个亲人。

  她始终记得自己母亲走的那天,风雨如晦,仿佛为了增添点儿天地同悲的凄凉似的,大白天的,天黑得像是晚上,母亲是偷偷走的,留了信,连面都没敢见她,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了个小包就匆匆走了。

  出了家门,往左走过石桥,南方老板的车等在那里,母亲收了伞,钻进车后座,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夏似乎能看到母亲脸上的微笑,洋溢着幸福和“终于尘埃落定”的解脱意味。

  那是辆白sè宝马,冲进雨幕的时候,带着矫捷敏健的流畅线条。

  盛夏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站在路口高大的银杏树下,静默地看着,直到车子翻过桥,渐渐地再也看不见,她才按了按眼眶。她撑着一把红sè的小雨伞,母亲哪怕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她,但她没有,她步伐匆匆,好像急于摆脱什么一样。

  不难过是假的,盛夏古怪而别扭地希望她扭头看一眼,好让她往后的日子里良心都不得安宁。

  这是出于一种埋怨和报复的心理,世上最大的惩罚不是肉体的惩罚,是诛心。

  盛夏想诛她的心,但她忘了,她是被抛弃的那个,不被在乎的东西,并不能诛了谁的心。

  既然这样,那就换一个想法,盛夏想,她再也不要母亲这种东西了。

  不是对方抛弃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