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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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他们没别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武力能压得住。

  盛夏家里就一老太太,还有一个在外地上学的姑姑,爷爷nǎinǎi去世的早,舅姥爷举家搬去了南京定居,逢年过节寄东西回来,人却是回不来的,盛家本来就人丁单薄,盛夏爸爸出事之后,就更显得家里一家老弱。

  姥姥闲不住,为了补贴家用,做些针线活拿去卖,摊子就摆在路口,不显眼,卖不了几个钱,但好歹有点儿事做。

  这么久没被小混混sāo扰过,没被收保护费什么狗pì东西的,全仗着盛夏够横够狠。

  这是沈纪年后来才明白的。

  *

  她姥姥临去世都不知道盛夏在外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从来不说,不哭,不闹,不讲委屈。

  由此可见,她是个多能忍的人。

  回去的路上,盛夏还在生闷气,一句话也没和沈纪年说。

  到了家,换了鞋就钻进屋子去了,一直到十点,都没出来过。

  十点整的时候,盛夏卷子写累了,出来找水喝,沈纪年把她堵在了厨房门口,递了杯热牛nǎi给她,把她手里的冰橙汁换走了,微微弯腰看她,低声问她,“我如果不道歉,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闷着?”

  盛夏靠在门框上,微微抬着头看他。

  逆着光,看不清楚脸,只看见他清冷的双目,夹杂着几分柔和,他似乎是笑了,很淡,看不真切。

  盛夏觉得自己脑袋被揉了下,“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