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è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啦——

  你是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è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而花朵的绽放,在昨天。”

  我哼着这首歌,慢慢就开始唱它。我把我的军装脱下来垫在台阶上,坐下来。身边偶尔有人来往,都是司令部的同事,他们好奇地看我,却并不打招呼。

  我的面前就是半边倒塌半边屹立的南京西路,许许多多的年轻战士正在清理废墟,而剩下的一些人则种上了槐树。这些还都是小树,而也许明年也许后年它们就会开出紫sè的槐花,我的鼻端缠绕着细细的槐香,它像是一根细线,粘连着十三年以前、现在和明年后年。

  一个声音传来:“将军,唱那么老的歌啊?”

  后勤部的大校郜楠站在我背后。

  他走下一级台阶,和我并排坐着。他手里提着一个麦当劳的纸袋,麦当劳已找 书 看 书 分 享 书 尽 在 闪 爵 小 说。经在上海修整它原先的连锁店了,第一家就开在原来中信泰富广场的废墟上。

  “是啊,我只会唱点老歌。”

  郜楠在我身边大口地嚼着汉堡,两片面包间的黄瓜片和生菜咯咯作响。

  我不想他看见我的脸,所以把脸慢慢地埋进了双手里。

  第二十一章

  我在生锈的储物箱里找到了那张登机卡。

  在恒隆广场的地下,储物柜上还有”林澜”名字的标牌,整理得很干净的一个柜子,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只有一张卡躺在冰冷的铁皮上。2007年7月16日,上海至兰州的机票,最后的一班,满载着市政府的大人物和保护名单上的要人。其中本来有个位子是我的。

  她怎么搞到这张机票的呢?也许是通过那个喜欢她的上校,我知道除了superstar还有一个后勤部的大校很喜欢她,不过大校的女儿已经八岁了。她可以对大校说我要一张机票,我要送一个朋友离开上海。他们在机场的门口分别,然后走出来遇见一个提着飞行头盔的男孩。

  真酷,她搞到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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