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p;她相信,现在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假以时(日ri)他们就能突破重围,当沈克己成了文豪,谁还会抓着他私德上的小瑕疵不放手,在自己(身shēn)上亦然。

  养了一个多月,阮慕晴已经恢复,毕竟当时荣王妃的人对她留了手,但沈克己就没这么好运了,无论是谢崇山还是荣王都是下了狠手在打,以至于沈克己至今还需要养伤。

  喂着沈克己吃了药,又腻歪了一阵,阮慕晴撒(娇jiao)想出门放风筝散散心。

  沈克己知道她坐不住的(性xing)子,只叮嘱她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阮慕晴喜滋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出了门,就像是脱笼的小鸟。

  放着风筝的阮慕晴余光瞄到一个熟人,心里一动,故意弄断风筝线,打发小蝶去捡,自己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对方不动,自己走了过去。

  “刘指挥,别来无恙。”她笑了笑,泛出丝丝缕缕的苦意。

  刘鸿晖一扯嘴角“一别一年,不想再见,你成了沈克己的妾室。” 语气颇有些玩味,尤其是妾室二字上,带着讥讽。

  阮慕晴脸一红继而一白,像是不堪屈辱,眼底浮现泪光又qiáng忍下去,目光倔qiáng地看着他“我知你讥笑我当年拒绝了你,但时至今(日ri),我依旧不曾后悔。由始至终,我拿你当挚友,并无风月之(情qing)。不过,想来刘指挥觉得我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岂配与你称友。”

  刘鸿晖怔了怔,目光慢慢和缓下来“你怎么会和沈克己”他在东南军营待了一年,回来才听说了她这一年发生的事。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阮慕晴连忙擦掉,qiáng颜欢笑“我也闹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知他有妻室,遂隐忍不表,只想与他维持朋友关系。哪想他被爆出那种病,我去探望他,见他病愈,喜不自(禁jin),陪他小酌几杯,就,就。”

  阮慕晴撇过脸擦了擦眼泪,故作坚qiáng“一步错步步错。我生母就是妾室,被嫡母磋磨至死,当时我就发誓今生绝不与人做妾,万不想最终还是重蹈了我生母覆辙,还是以那种不堪的方式。”

  阮慕晴吸了吸鼻子“若是姨娘地下有知,也难安了。她生前就说,妾室难为,彼时我懵懵懂懂。真做了妾方知道,岂止难为,一年三百六十(日ri),风霜刀剑严相((bī)),竟落了个谋害主母的罪名,(身shēn)败名裂,被放逐至此,只怪我技不如人。幸好,还有沈郎信我,不枉我跟他一场。”

  刘鸿晖咀嚼着那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ri),风霜刀剑严相((bī)),似有动容。内宅的水深不见底,眼见未必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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