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扑朔
��不止一两回了。要我说啊,这案子多半是赌馆人干的。上个月还见他们bī到陈家门口,陈老头给磕了好几个响头才送走,都是群亡命之徒。”

  净霖扫了眼赌馆,笑了笑:“亡命之徒这么好糊弄,几个响头就能tiáo头?那可比要饭的更好打发。”

  “爷爷您英明!”伙计捧了人,才嬉皮笑脸地说,“说他们难缠,是因为那回之后,人常见冬林在陈家边上晃悠。只怕是赌馆咽不下气,唤冬林来伺机报复。”

  “冬林?”净霖问。

  “可不就是他。”伙计拢嘴小声,“江湖上赫赫有名!功夫了得,来无影去无踪。衙门的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却至今没抓到人。但咱们跑堂的,拼的就是对耳朵。我听说他常住在镇里。您猜他总歇哪儿?”伙计挤眉弄眼,“东巷窑子里,据闻跟个叫花娣的女人好上了。”

  净霖尚未觉察,苍霁却在袖中猛地坐起身。

  净霖又问:“此人干什么的?”

  伙计悄声:“江洋大盗,手底下的大案不少。”

  “盗贼。”苍霁咬出这两字,对石头小人冷笑,“我说那屋子里怎地有股熟悉的味道。”

  伙计还想说,却被人从后提拎起来。他“哎呦”一声踉跄身体,喊道:“这又是哪位财神爷爷!”

  他一回头,却见着一张熟悉的脸,登时腿脚发软,比见了净霖还谄媚道:“顾捕头!办案啊?”

  顾深一手扶刀,他年纪不轻,眼神尤为锐利。他将伙计提到跟前,余光却在打量净霖,说:“老子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直接衙门里去一趟,办个口供。”

  “这可挨着我什么事啊!”伙计顿时大惊,巴巴地说,“这条街上您随便找个人都比我熟!那个,那个钱夫子,钱夫子不就住陈老头隔壁吗?您找他去啊!”

  “人一早就去过了。”顾深将伙计随手交给后边下属,腰牌一晃,擦着手,状若平常地对净霖抬了抬下巴,粗犷地笑,“面生啊您。”

  这人生了双利眼,只怕连普通妖怪也不敢与他对视。

  净霖帕子不移,仍半掩口鼻。眼睛一眯,便流出笑意,显得肆意浪荡。

  “我这等安分守己的良民,大人怕都该面生。”

  顾深哈哈一笑,转头看巷子,说:“公子也对这人命案子有兴趣?”

  “自然。”净霖说,“平素没遇过,新奇得很。”

  “这可是灭口的案子,尸体七零八落,惨绝人寰。”顾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