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0合作
�回到酒店的时候,陈佳瑶已经吃了药睡着了,莫晓娴根本无心看这些纸质版的资料,她知道,凭借李忠功现在对任何人都有怀疑的态度,这些东西一定都有个人色彩,所以她不看也罢,点开小夜灯摸出电脑来,莫晓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张永丽,她随即在键盘上点开引擎,她只是好奇的输入名字,但是没想到,页面上还是跳出了张永丽的资料,莫晓娴没有想到张永丽还是曾经在论坛上写文章的人,而且小有名气,难怪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身上书香气很重。

  莫晓娴逐一浏览着网页,可是博客的地方她停住了,那是三年前她更新的,可是三年的时间里她再也没有更新过,也许曾经遭遇了什么吧,莫晓娴点了进去,没想到博客上面都是她的情绪发泄以及她想要对读者说的话。

  开篇的信纸的颜色,张永丽用了淡淡的绿色,是莫晓娴喜欢的颜色,她看着她的文字,很用心的读了起来。

  “七月,一向不是我写作的季节,何况,今年我的情绪特别低落。某种倦怠感从冬季就尾随著我,把我紧紧缠绕,细细包裹,使我陷在一份近乎无助的慵懒里,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尤其对于写作。写作是那么孤独,又那么需要耐心和热情的工作。这些年来,我常觉得写作快要变成我的“负担”了。我怕不能突破自己以往的作品,我怕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我怕失去了热情,我更怕——亘古以来,人们重复著同样的故事,于是,我也避免不了重复又重复——写人生的爱、恨、生、死,与无可奈何。或者,只有写作的人才能了解这句话。才能了解写作本身带来的痛楚,你必须跟著剧中人的感情深入又深入的陷进去,你必须共担他们的苦与乐,你必须在写作当时,作最完整的奉献,那段时间中,作者本身,完全没有自我。所以,最近我常常在失眠的长夜里,思索这漫长的写作生涯中,我是否已经奉献得太多了?包括那些青春的日子,包括那些该欢笑的岁月,包括那些阳光闪耀在窗外,细雨轻敲著窗棂,或月光洒遍了大地的时候。我常常想,“全世界有多少灯?百盏,千盏,万盏,万万盏……你相信吗?每盏灯下有它自己的故事?”是的,每盏灯下有它自己的故事。其中一盏灯光下,有“我”这么“一个人”,“孤独”的把这些故事,不厌其烦的写下来,写下来,写下来……于是,我会问“为什么?”于是,我会说“我累了。”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写作是多么有意义的工作,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有“使命感”。当初,吸引我去写作的是一股无法抗拒的狂热,其强烈的程度简直难以描述。而今,岁月悠悠,狂热渐消。于是,我累了,真的累了。今年,我就在这份倦怠感中浮沉著,几乎是忧郁而□徨的。我曾经一再宣布,我要放弃写作了。又隐隐感到莫名的伤痛,好像“写作”和我的“自我”已经混为一体,真要分开,是太难太难太难了。又好像,我早已失去“自我”了。在那些狂热的岁月里,我就把“自我”奉献给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