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雪之中
�下巴,嘴角却不时笑出声音来,痴痴地眼神不知望着哪里。

  他道:“你笑什么?命都快没了,还笑得出来?”黄伟清没有听到,不时又好像想到什么,眉头紧皱了起来,旋即锁拧,最后眼角一红,竟不自觉趟下泪来。水牧笛又问道:“你为什么又要哭?”

  外面冷风从遮盖洞口的草蓬中漏了一丝进来,黄伟清经受,脑子一下又清醒了许多,便道:“没什么。”水牧笛将那草蓬漏口遮上,笑道:“你不会以为咱们要一直被困在这儿吧?”黄伟清笑道:“怎么会呢?且不说这风霜不停,但我相信你也有办法的。”水牧笛‘嘤咛’一声,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黄伟清坦然道:“怕。哪里有人不怕死?”水牧笛问道:“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黄伟清道:“傻丫头,我怎么知道,我又还没死,到时候我死一次再来告诉你吧。”水牧笛见黄伟清叫自己‘傻丫头’,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高兴,便道:“死有什么好的?既然你怕死,很多人都怕死,你就不要上山去了吧。”

  黄伟清道:“那可不行,银铃在你们冰雪宗,如果我不去,她岂不是……唉,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我一定得去一趟,虽死无悔了。”

  她低下头,不知为何心中一酸,蚊声道:“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这样去送命。”黄伟清见她神情突然变得落落然,问道:“你怎么了?你快要回到你自己家了,不高兴么?”水牧笛低声道:“没什么。”也不理会他。

  黄伟清哈哈两声,接着又咳了一会儿,看水牧笛时,朦朦胧胧中,只见她樱唇微张,低眉敛眼,美目如三月里的春光,泛着让人流连忘返的青春气息,平额如镜面般光洁,琼鼻似玉般瑰耀,两颊带着似存非存的冷傲,又有含苞待放的娇羞可爱,忍不住说道:“雪洞佳人藏,仙子也羞将。玉面若粉光,姿容不二想。盈盈生莲步,悠悠岁月长。”旋即神色哀恸,低声道:“何日复今日,纵死亦非妄。”

  水牧笛听他这么念,前面没听到,只听得‘何日复今日,纵死亦非妄’,也不懂什么意思,便问道:“你在说什么诗?”黄伟清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前人无聊时候抒发自己的感慨罢了。”水牧笛突然站了起来,笑道:“正好无聊,你教我写诗吧?我刚才听你念了一首,也不懂什么意思,你跟我说说吧。我只听到最后两句,叫做‘何日复今日,纵死亦非妄’到底什么意思?”

  黄伟清无奈摇头,也不隐瞒,说道:“什么日子像今日那么……一样。”他本来想说‘难过’的,但又忍住了,继续道:“就是让我慷慨赴死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事情。”

  “赴死?”她惊道。

  黄伟清解释道:“听诗你要听得出感情,慷慨赴死是一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