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
这是打算死不认账了。

  任景心中一揪,这种出轨tou qing的事情最难取证,俗话说捉奸捉双,不将人堵在床上,就不能算铁证如山。以项木寒的性格,他是做不出将人堵在床上这种没品的事情的。

  之前唐糖心虚不敢跟父母说,现在有了父母的支持,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就是不离婚,就是给你戴绿帽,就是将你当备胎,你能怎么着吧?

  无赖!

  “没证据?”项木寒突然勾唇一笑。

  习惯了他没有攻击性的笑容,唐糖突然没他这个邪性的笑吓住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项木寒突然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磁带,他将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然后按下了开始键。

  最先播放的是项木寒的声音,他正在念英文,念几句就停下来,然后继续念。

  “这是什么?”唐永福沉着脸:“让我们大家听你学习英语吗?”

  “别急。”项木寒按下了快进键,按了几下,他就停了手。

  录音里先是传来了“砰”的开门声。

  项木寒波澜不惊的声音问:“你回来了?”声音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喝酒了?”

  唐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嗯,喝了点儿。”

  “这哪里是喝了点儿,喝了很多吧?我给你倒杯蜂蜜水。”说完,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不用了!”唐糖的声音突然尖细起来,她愤怒地大吼大叫:“项木寒,你怎么这么没用?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你看看骨科的周医生,给院长送了送礼,成了主任了,儿科的刘主任,往上试了试劲儿,现在成了副院长了!你呢?进医院几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主任当上院长?”

  “我对行政管理不感兴趣,只想做个行医治病的大夫。”

  “你的理想真伟大。”唐糖嘲讽道:“说好听点叫悬壶济世,说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项木寒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今天跟谁喝酒了?”

  “跟谁?”唐糖带着醉音儿轻笑一声:“省卫生厅人事处处长胡立诚!”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项木寒,其他人齐齐色变,尤其是唐糖,她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录音还在继续播,她已经承受不住,猛地窜过去,想将磁带摧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