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

  项木寒觉得她脑子有坑,“如果我将你的事情告诉我父母,他们第一个同意我离婚。至于你说的无法在医院立足,这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是我逼着你跟别的男人产生私情的?这样吧,我不对外说我们离婚真正的原因,只说是性格不合,为了彼此的幸福,重新做回朋友,如何?”

  “不行!”唐糖深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只要她离婚了,离婚的真正原因早晚会被人查出来,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她必须扯紧项木寒这块遮羞布。

  “这样吧。”她思索了片刻,说:“你父母不是一直催着我们生孩子吗?我答应给你生一个孩子,你不能再提离婚的事情。”

  “哈?”任景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看到对方律师也是一副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蠢样,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唐糖,你脑子有毛病就应该去医院看看脑科或者神经科!你俩都这样了,还要给木寒生孩子,谁知道这还是你木寒的还是你外边野男人的?让木寒喜当爹,给别人养孩子?你想得美!”任景扔掉专业律师的素养,直接开喷了,接了这么多离婚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呢,真是开了眼了。

  唐糖面色不善,恶狠狠地瞪了任景一眼,“既然我答应给他生孩子,那孩子就一定是他的。”

  “不必,我对孩子没有执念,况且,我要想要孩子,难道就不能跟别的女人生吗?为什么非得跟你生?”项木寒抬起双眸,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角度,“而且,我嫌你脏。”

  “你!”唐糖一掌拍在桌上,指着项木寒骂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项木寒微微抬起下巴,气定神闲地说:“尽管放马过来。”

  将唐糖气走,任景跟对方律师交换了名片之后,回到客厅里。

  “行啊,我一直以为你性子软绵绵的,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一旦硬起来,能将人的牙齿硌掉。”任景坐在沙发上,问道:“接下来怎么做?起诉离婚?”

  “嗯。”项木寒两条大长腿交叠着,人往椅子上靠,“她不同意协议离婚,只能走诉讼了。不过,她在外边的事情不要往外传。”

  “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她!还要分她一半财产!要是我,一毛钱都不给她!”任景恨铁不成钢:“你啊,刚说你性子硬起来了,结果你瞬间又软下来了,怪不得她敢有恃无恐地跟野男人搅合在一起,你自己也推卸不了责任!”

  “我知道我也有错,所以在财产上公平一点儿,算是我对她的补偿吧。”

  “怪不得她的错还敢有恃无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