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此番分别(2)
p;“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项天择懒散得回。他想起华夏古人写的些诗,倒颇符合此情此景,就借来一用,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史家工笔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百年后形体俱消、留些名有何用?日东升西落、月高高挂起,这世界少了谁都不会不能运转。所以我更在意实事,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在其位谋其职,其他的、我真不计较太多。”

  说而停了下来。道项天择说时,两眼一直遥望清河水,见那浪越翻越大,不知怎的,有些话他脱口而出,于是复道,

  “滚滚清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口气便给截取盗了三首——而这些项天佑都还未用过,理所当然的就被东方颖想成了“黄政”所做。

  前者自然是止不住的异彩连连——想那“闷小子”妙语连珠,不鸣则以、一鸣惊人,诗才竟如此的好,便禁不住好奇问道: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连连望相似。你倒是看的通透豁达;还有滚滚清河东逝水,浪花淘近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未料你竟有如此胸襟气魄,政大哥,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东方颖掩嘴“嘻嘻”直笑,看项天择眼神愈柔,叫项天择老脸一红、眼虚向别处,

  “咳,”他假咳了声,瞄了东方颖眼,

  “不是我做的。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偶尔听山中老翁作的…冒用了下,让你见笑了。”终是没能像项天佑那样大言不惭的拿出那些千古名句、说是自己作的。

  他怎么说,都是皇帝、是天子!项天择道。

  却听有人只小声、娇娇直笑,半个字不说、不置可否,便难得的羞恼了。

  “你~!”项天择偏头瞪视,待要质问。

  东方颖却仍笑,“咯咯”得笑,葱葱玉指指了倚栏男子腰间别的紫玉长箫,截断了他,轻声道:

  “看你一直带着这跟箫,你会吹吗?我要走了,很想听听你的箫声。

  …如果可以,能吹吗?”

  言语中满溢的期待,却也犹豫着、小心翼翼。

  项天择被她那一打断一刹那始,质问的话已然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