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心怀(一)
半个月前就开始训练,等过完年,有老兵的带领,战斗力想来也应该得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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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十来天没有下雪,整日艳阳高照,年前的酷寒直是不堪回首。

  天渐渐地黑下去了,长江水平缓地流淌。

  一条大船停在马家渡江边的芦苇荡里,王慎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坐在船头,手举钓竿,鱼线笔直垂入水中。

  晚霞正红。

  在他身后,郭崖正手脚麻利地侍弄着红泥小火炉,水斗中,一壶米酒正热,散发着醇厚的香味。

  在他身边,另外一个高大汉子跪坐在甲板上,以额触地:“军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还请责罚。”

  “呼延通,你也知道错了吗?尚未进得我军,你就闯下如此大祸,还叫某如何敢使你。”王慎将手中的钓竿扔进水中:“钓了一下午鱼,却无所获。也不知道是我钓鱼,还是这滚滚大江水在钓某。”

  他头也不回地说“呼延将军,我泗州军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还是回留守司去吧!”

  听到王慎这话,那个叫呼延通的的汉子急了,颤声道:“军使,军使,末将这嘴就没有把门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若有说错做错的地方,你使军法治我就是了,可千万别赶我走呀?”

  说起这个叫呼延通的汉子,原本是留守司中军陈淬将军麾下的一员勇将,在军中担任裨将一职。他本是北宋开国将领呼延赞的后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只是他为人粗鲁,性格暴躁,又喜欢乱说话。

  建康保卫战时,陈淬父子殉国,中军也被打散了,整支部队的编制也被取消。

  留守司军队现在正在重编,他没个去处,就回杜充那里报到,看能不能重新弄个差使。

  这个时候,因为留守司的部队已经彻底崩溃,部队逃亡大半,官多兵少,大量的军官没有个地方安置,加上留守司的公人门贪婪成性,你要想重新做官带兵,没点孝敬,谁肯理你?

  呼延通头脑简单,却想不到这一层,就甩着两只空手就过去,自然免不了被人当成空气。

  受到冷遇,呼延通就发作了,直接和上司拍起了桌子,结果被人打了出去。

  恰好这一日王慎正好在留守司里公干,看到闹出来看热闹,见此人性格单纯,又牛高马大是个虎贲,顿时来了兴趣。

  就问留守司的人此人是谁,这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