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聆西天雪 (上)
到吧!”杨相国放下手中杯盏,手捻须髯点了点头。高力士转过身子面向杨相国接着道:“相国大人,如若皇上问起来,这花匠今日怎么没来?恐怕奴家也没法交代吧?”杨相国眯了眯双眼,左手指尖在茶杯上划着弧线:“高总管多虑了,隐元会奉皇命,围攻唐门,死了这么人,花匠他也不幸殉国了。”听罢二人相视呵呵一笑,高力士端起茶杯:“相国大人,请。”

  “杨教头,你要三思啊。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一位长安城禁军士兵,对正在收拾行装的禁军教头杨傲天大声道。杨傲天拿起包袱伸手又夺过身后士兵长枪道:“她被奸人所害,你叫我如何三思?”说罢杨傲天一把推开那身后士兵,夺门而出。那士兵在身后便喊:“杨教头,杨教头”一拍大腿长叹口气。老头杨傲天跟没听见似迈大步,提长枪,跨马走在夜深人静的长安街头。

  想我杨羽斐忠心耿耿,今日竟被奸臣所害,枉死狱中,杨羽斐想罢长出一口气。恍惚中,杨羽斐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练剑的情景,那时节,正是扬州桃花盛开之时,桃花树下,六岁的杨羽斐手拿木剑,跟父亲学着剑法,“这里不对,再高一点。”杨羽斐父亲用手将杨羽斐的左臂微微托起。这时,母亲走过来手里端着茶盏,“你们俩啊,练了一天了,斐儿快来喝凉茶。”说罢把茶盏往院中石桌上一放。“喝凉茶喽!喝凉茶喽!”杨羽斐兴高采烈的跑跳过去。父母随即相视一笑:“这孩子。呵呵”杨羽斐想到这,嘴角也微微上扬,突然她耳边突响起大雨之声,大雨哗啦啦打在地上、树叶上,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踵而至。扬州,杨羽斐的家里,深夜依然亮着烛光。借大雨透过窗户,烛光闪烁,两个黑影在屋里拉扯着,“军令如山,我怎能不去。”随即一个人影消失,门突然打开,杨羽斐父亲从屋里出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倾盆大雨直淋在其身上。杨羽斐父亲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泪水。一闭眼消失在黑夜中。微亮的烛光下,只留下母女哭声。想到此杨羽斐双手抱紧肩膀,蜷缩在阴冷的草席中。

  “要多听师傅的话知道吗?娘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说罢杨羽斐母亲用手轻抚杨羽斐的脸颊。她看着杨羽斐和几名藏剑弟子走进山庄的背影,迟迟不肯离去,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杨羽斐哭了。她想起她再次回家,只看到母亲留给她的聆雨剑。又想起大夫对她说:“你母亲早知患病,不能照顾你,也无法亲授你剑法,方才送你去了藏剑山庄。你母病逝后,让我把这剑,交与你,让你专心研习剑法,以后持此剑,行侠仗义,仗剑江湖啊。”听罢,杨羽斐摇着头,咬着嘴唇。十岁的杨羽斐抱着聆雨剑疯狂的奔跑在闹市的扬州街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直流心底。

  杨羽斐父亲回来后,发现其母已死,痛不欲生,整日已酒麻痹自己。“你别再喝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杨羽斐对父亲大�